那個小太監又繼續道:“其次就是,夾板,夾板用刑一般是在手上和腳上,可以依據犯人
所犯罪狀輕重掌控力度大小,一般輕易不會致命,但是,也不是絕對的。”
淩溶似乎有些累了的樣子,合上了雙眼:“繼續!”
小太監自然不敢怠慢:“還有就是,針刑或者釘刑,以及炮烙之刑,這些刑法可以折磨的人生不如死,也可以讓人瞬間斃命,而且一般死了以後,形容悽慘,叫人不忍直視。”
淩溶似乎聽得津津有味。
而在場的其他人,可就沒有他表現的那麼淡定了。
那些個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雖然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為了要刺激慕容雪兒,可是各自也還是聽著心驚膽戰,面如死灰,生怕自己也會成為那受刑之人。
而作為當事人的慕容雪兒,此刻整個人都已經不好了,身子癱軟在地,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給嚇住了。
淩溶那邊還沒等把所有的刑罰都瞭解了,就已經有手下人把各種刑具送了過來。
那刑具一般都是鐵制的,搬過來的時候沒來得及處理,上面還殘存著不知道什麼人的毛發還有已經變成了褐色的陳舊血漬。
只是看著也讓人心驚膽戰。
淩溶倒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站起身來一一觀摩,倒像是在欣賞什麼奇珍異寶。
等他把那些刑具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又皺起了眉頭,望一眼一邊早就給嚇呆住了的慕容雪兒:“雪妃覺得哪一種更適合你些?”
慕容雪兒到了此時,全然沒有了之前大家閨秀的儀態,神情呆滯,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淩溶笑了笑,然後緩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端起了面前案幾上的杯子,抿一口芳香四溢的香茗,才再次慢悠悠的開口:“我覺得,西羅的刑法真的是種類少了點,得閑了叫人再添置幾樣才是。”
那小太監急忙頷首:“奴才記下了,奴才去交代刑部,讓他們列了單子給主上篩選。”
淩溶笑著點了點頭,又道:“之前還是在大胤的時候,國後身邊有一個叫做鶯歌的宮女,曾經給人用過一種極刑,卻沒有名字。”
他也不急著繼續說下去,再抿了一口茶,然後才道:“當時我是親眼所見那女孩子受刑之後的形容的,胳膊被人剁了下去,腳也給砍了,舌頭拔了,鼻子削了,耳朵也割了,眼睛也剜了,那樣子當真恐怖至極!”
大殿裡,此時此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一個疏忽就會惹惱了眼前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溫和無害,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到無以複加的男子,給自己無端的招來殺身之禍。
淩溶臉上的笑容似乎更盛:“當時我就覺得,若是以後有什麼人得罪苦了我,就一定要讓他嘗嘗這種刑法的味道,只可惜,太和殿上一時沖動處決了慕容複,倒是便宜他了。”
慕容雪兒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一下。
卻不想,淩溶卻又到了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挑起來她的下頜:“謀朝纂位,又設計國後,派人誅殺與我,你們父女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天若是不嚴懲於你,真的難以服眾。”
慕容雪兒此刻像是一句給抽離了靈魂的軀殼,一動也動彈不得,臉上的神情也是木然的,仿若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她已經,給他的三言兩語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