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蒹葭,既然金公子這麼喜歡咱們的茶,你不妨去取了點包好了,晚點兒給他帶回去。”
蒹葭點頭稱是,然後退了出去。
明嫣然素來喜歡清靜,所以身邊一般時候不會留太多的人,就像今天,本也只有蒹葭一人在身邊。
現在她離開了,偌大的內殿裡面就只剩下金沐川和她兩個人而已。
她端起來杯子,狀似漫不經心的一句:“本宮剛剛並不是在開玩笑。”
金沐川皺眉:“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明嫣然正色道:“當然是蒹葭了,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你,你就只知道裝著糊塗。而且說實話,如果不是看你人還不錯,本宮斷斷不會有這個念頭的,因為就憑你這張臉,本也配不上她。”
金沐川臉上終於有了幾分不悅之色,冷笑道:“這麼說,我是應該感謝娘娘高看了?只可惜,金某人心中已經有人了。”
明嫣然身子庸懶的靠在椅背上,望著他,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金沐川這時候又道:“我的心思,娘娘不應該不懂,娘娘並不適合困守在這西羅後宮,更適合過閑雲野鶴的日子,而我是唯一可以帶娘娘離開的人。”
類似的話,他好像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明嫣然眸色冷冷的望他:“可是,本宮不可能和你走,本宮要離開,自然有本宮的法子。”
金沐川笑了笑,兩隻手撐到案幾上,頭微微地前傾,靠近她一點點:“你難道覺得,淩澈能救你出去?你應該也聽說了,他現在病得很厲害,而且,每天只顧著和他的新寵親親我我,早就把你忘到腦後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靠近自己的時候,明嫣然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幾乎要窒息了,她臉色有些難看,目光落在他的頸子處若隱若現的那條紅繩上面:“我和你,是不是以前見過?”
金沐川臉色不變,卻反問一句:“為什麼這麼說?”
明嫣然的右手手肘拄在桌面上,定定的望著他,卻在他不經意間猛地抬手扯過來那根紅繩,就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瑩白剔透的玉墜子就閃現眼前。
明嫣然緊接著就去細看那墜子上面的圖案,可是,金沐川又不給她機會。
他的大手把那個墜子直接覆上:“娘娘,這是草民的貼身之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看的。”
明嫣然臉色突變,卻並不死心:“本宮是因為覺得這個墜子實在眼熟,又不記得哪裡見過,所以才要看一看,金公子何必如此吝嗇?”
“吝嗇?”金沐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這怕是和吝嗇扯不上關系吧?這墜子原是我的發妻所贈之物,所以,不可以輕易示人。”
明嫣然知道自己希望落空,也只得作罷,卻沒忘了問一句:“難不曾,你的發妻已經不在了?”
金沐川把那墜子小心翼翼塞回去內衣裡,再小心翼翼整理好了內衣領子,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是啊,已經不在了,不過說出來怕娘娘不信,她,長的很像一個人。”
明嫣然隨口一句:“像誰?”
金沐川笑了笑:“像娘娘你,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都像極了,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一直對娘娘掛心,想要帶娘娘一起離開。”
明嫣然皺眉,剛想要說點什麼,卻冷不妨聽到殿外傳來格格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