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提議。
何雷的話音落地,淩澈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一邊的程安可就忍不住開口了:“皇上他……”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給淩澈生生打斷了:“朕這些年久居深宮,武功可是生疏的多了,射射箭什麼的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在何將軍面前也算是班門弄斧,不要見笑啊。”
他這樣說,何雷自然是不敢怠慢,緊忙的命人準備箭支。
程安望一望淩澈的一臉從容,卻是難免憂心的。
淩澈箭術倒是不錯,但是畢竟不經常演練,手法難免生疏。
而何雷剛剛可是大大的出了一把風頭,他這一代君王若是落了後可著實不大妥當。
好說不好聽啊。
可是以他的身份,又不好出言勸阻。
手下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淩澈接過來何雷手裡的弓箭,眯著眼望一望前面的靶子,皺了皺眉頭:“老是射這種東西,也著實無味,須換些新穎的才有意思。”
可是,什麼才是新穎的呢?
不僅是何雷和那些個兵士們有些茫然無措,就連程安也有些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淩澈四下張望著,並不急於拉弓。
然後,就在大家都有些等的不耐煩了的時候,他才終於手上有了動作,可是奇怪的是,那箭支卻是直接射上半空中的。
然後,就在大家都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半空當中一隻只鳥兒紛紛墜落。
他竟然把正在北飛的雁隊一隻不落的射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驚嘆於淩澈這麼精湛的箭術,可是,讓他們更加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頭。
就見何雷用自己手裡的長劍把地上那些鳥兒的屍體一隻只翻弄開來,然後嘆道:“皇上竟然都射的是它們的雙眼……那麼遠的距離,皇上是如何瞄準的?”
淩澈把手裡的弓箭遞給身邊的侍從:“也不難,不過是熟能生巧,練習的多了,自然也就不會失手了。”
何雷一副五體投地的樣子:“微臣今天真的是長見識了!”
淩澈蹙眉,唇邊卻依舊帶笑:“大戰在即,何將軍這幾天辛苦了。”
何雷頷首:“為皇上效力,是做臣子應該做的,微臣當不得這辛苦二字。”
淩澈點點頭:“你們繼續演練,朕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的步子比平時快上了幾分。
及至走出去好遠一段距離,淩澈才終於慢下來步子,一隻手扶住欄杆,微微皺起來眉頭。
程安早就意識到他有哪裡不對勁,可是一直沒敢近前,此刻就緊走兩步扶住他:“皇上你沒事吧。”
淩澈搖搖頭,聲音低低的:“怕是又扯動傷口了,你待會兒叫禦醫過來吧,怕是要重新包紮一下才行。”
程安忍不住的嘆氣:“皇上其實又是何苦,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這麼一來,怕是又要養些日子了。”
淩澈笑了笑:“那種情形之下,難道朕還可以臨陣脫逃嗎?兩國大戰在即,最怕的就是軍心不穩,朕剛才露那一手可不是白露的,絕對起得到鼓舞士氣的作用。”
程安苦笑,他的話固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到頭來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