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具屍體經過防腐處理,又放置日久,已經變了樣子,但是還是和淩澈很多近似之處,讓人沒法子提出來什麼疑義。
見大臣們各自都不再出聲。
綺羅又道:“還有就是有關於玉璽失竊一事,大家因此質疑本宮也有心可緣。可是,本宮身邊的宮女,還有當時在場的乾清宮小太監都可以作證。本宮並不是無中生有的,皇上的的確確是把玉璽暫交本宮保管的。”
那個領頭的大臣也知道繼續留下去並沒有任何意義,站起身來:“是微臣等唐突了,還望娘娘和王爺不要怪罪,不過微臣還有一事相求娘娘!”
綺羅有些意外,隨即點點頭:“大人無需客套,有什麼話盡管說!”
那個大臣望一眼沒事人一樣在一邊喝茶的柳爭,然後才道:“太子年幼失母,現在皇上又出了意外……本就不幸,好在娘娘可以念在舊主的面子上對他悉心照顧,已經不在人世的淑妃娘娘若是在天有靈,也可以安心了。”
他這言外之意,綺羅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
她臉色變了變,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大臣卻已經站起身來:“太子看著氣色不好,還望娘娘費心好好讓禦醫看看吧,臣等就此告退了。”
他說完,才又施了一禮,帶著一行人等離開。
綺羅冷眼望著他們離開,臉色變得說不出來的難看。
柳爭放下去手裡的茶盞,微微蹙眉:“他們這是話裡有話啊,明顯是針對我來的。”
綺羅皺著眉頭轉移話題:“本宮有些奇怪,為什麼那個姓李的這幾日都不露面了呢?”
本來她之前有些懷疑是不是淩澈已經在返回京都的途中,所以那李大人才這麼沉得住氣。
可是今天,派過去匈奴邊境打探訊息的人卻飛鴿傳書回來,說是淩澈依舊在驛館裡面養傷。
這就讓綺羅有些個費解了。
柳爭卻反應淡淡的:“據我所知,他是病了。”
“病了?”綺羅滿臉的不可思議:“本宮怎麼沒聽到訊息?”
柳爭笑了笑:“娘娘又不方便出宮,對於宮外的事知之甚少也是自然。本王可是一直盯他盯的緊呢,據說他風濕的老毛病又犯了,昨個還傳了禦醫過去,開了好多的藥呢。”
李大人身體不好,這是無人不知的,平時就三天兩頭的耽誤早朝,就連淩澈都已經習以為常。
只是他在這個時候病了,就多少有點讓人意外了。
綺羅有些擔心:“你確定他真的是病了,並不是故意裝病?”
柳爭點點頭:“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在他的府邸之外日夜盯著,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有人通知我們的,絕不給他任何機會搞什麼小動作。”
綺羅卻依舊有些個憂心忡忡:“這樣本宮就放心了,只要過了明天,你順利登基,我們也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柳爭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你放心,一定萬無一失,區區一個李大人,還不能改變什麼,等著我們掌控了實權,我再一個個的收拾這些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
綺羅望著柳爭眼眸裡面一抹凜冽的殺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寒意頓生。
她垂下頭:“那都是以後的事,就算是你可以順利登基,立足不穩之時也不該輕舉妄動,免得得不償失。而且那些個大臣裡面,也多是人雲亦雲之輩,只要不至於對我們構成什麼威脅,就沒必要對他們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