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她也就不用因此牽腸掛肚了。
……
邊域嚴寒的氣候,讓淩澈也有些吃不消,他覺得頭有些暈,渾身無力,應該是病了。
晚飯還算豐盛,淩澈卻毫無胃口,直接叫人撤了下去。
程安傳了隨行禦醫過來的時候,淩澈已經靠在椅子上面昏昏欲睡。
程安遲疑一下,才近前道:“皇上,禦醫過來了,診診脈吧!”
淩澈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這讓程安愈發的擔心起來,要知道,以前的淩澈即使是在睡夢中,也依舊是警惕心滿滿的。
他蹙眉,讓人搬了椅子過來,自己則小心翼翼扯過來淩澈的一隻胳膊,放置到案幾上,手腕處墊上墊子,然後才示意禦醫近前診脈。
禦醫落座,小心翼翼給淩澈把脈,一雙眼睛微微合攏。
程安立在一側,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淩澈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好一會,禦醫才終於是張開眼睛,然後站起身來,程安和他來到外室,直接問一句:“你覺得皇上這是什麼病?”
禦醫落座,緊皺著眉頭:“也並不是什麼大病,應該是水土不服,氣候惡劣,引發的高燒,皇上應該不是病了一日兩日了,撐到現在。已經有些嚴重。”
程安點點頭:“那麼現在該怎麼辦,皇上是決計不會同意回宮的,而且也絕不會耽誤行程,一定要盡快醫治才是。”
禦醫嘆了口氣:“從京都出來的時候,倒是也帶了很多必備的草藥,應付一般的病症和傷情也不成問題,但是現在皇上的情況是有點嚴重,所以微臣覺得還是心裡沒底!”
程安聽他如此說,臉色變得愈加難看起來,嘆了口氣:“那,你就盡力而為吧,缺少什麼藥材列個單子出來,我派人回京都去取。”
這話說來容易做來難,畢竟京都距離這裡山高水遠,不是短時間能夠趕回來的。
禦醫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微臣覺得皇上畢竟身體底子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而且,我看到在這附近有很多野生草藥,藥效應該都不錯,也可以採回來應急。”
程安聽他這樣講,自然釋然很多,就安排人明天去採藥。
而禦醫此時已經開了藥方出來,又親自煎熬了湯藥。
程安叫人端著入了內室,而此時,淩澈竟然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昏昏欲睡。
程安略略遲疑一下,然後才近前叫一聲:“皇上,起來服藥了!”
他刻意拔高了音調,淩澈也只是略略撩了撩眼皮,並沒有要睜開眼的意思。
程安只得再次叫他:“皇上,起來喝藥了,不趕緊把病調理好,怕是會耽誤明天的行程。”
淩澈這才移動了一下身體,略略點了點頭。
程安急忙的端起來藥碗,然後用匙子舀了一下,送到淩澈唇邊。
淩澈喝進去,不過下嚥的有些艱難。
他聲音有些嘶啞的問一句:“最近,可有什麼訊息傳過來。”
程安搖搖頭:“宮裡倒是太太平平的,派去找尋娘娘的人,也一直沒有什麼好訊息傳回來,不過,我們的人一直嚴守邊境一帶,他們要離開,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淩澈面色難看:“再加派人手盯緊了才行,還有就是,那個蒹葭也離開有陣子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