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心裡這樣打算著,抬頭四望,前方遙遙的有人家的樣子,不過距離自己還有不近的距離。
她遲疑一下,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可是就在這時候,卻意外的聽到自己身後傳來馬蹄聲。
這邊的人都習慣騎馬,這並不意外,蒹葭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她一個孤身女人獨行,務必要處處提防,不過這畢竟是光天化日,她也不怎麼擔心會遇到壞人。
可是,那馬蹄聲卻在她的身旁停了下來,隨即男人的笑聲就傳來:“呦,怎麼還有個小妞,還弄得這麼灰土土臉的……看著就叫人心疼,來來來,爺帶你去個好地方。”
直覺告訴蒹葭,這夥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很有可能是附近流竄的劫匪也不一定,自己今天怕是麻煩大了。
她努力壓抑下去心中的懼意:“還是不必了吧,我是因為染上鼠疫,給主人家驅逐出來的,就想要找一個沒人的境地安身,免得無辜連累了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蒹葭知道自己此刻發著高燒,臉色灼燙,所以她覺得這個藉口應該足以騙的過面前的男人的。
那個絡腮鬍子男人似乎真的有幾分信了,坐下的馬匹後退了幾步,然後再仔細打量一下蒹葭,嘴裡罵了一句:“晦氣!”就調轉馬頭離開了。
蒹葭直目送著那夥人脫離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在是有驚無險,如果真的落到那夥人手裡,自己可就是兇多吉少了。
她因為此,有些猶豫,是不是要繼續往前走。
想要回去,不甘心就這麼前功盡棄,又著實不放心明嫣然一個人去西羅,可是不回去,自己不但沒什麼希望找到他們,也很有可能深陷險境。
蒹葭站在原地發呆,卻冷不防又聽到了馬蹄聲響,卻是剛剛那夥人離開的方向傳來的。
她不由得就是一驚,然後抬眼望過去,之前離開的人又折返回來了。
蒹葭的臉上,已經掩飾不住一抹慌亂之色,她有心想跑,可是兩條腿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根本就移動不了片刻。
她想要喊人,嗓子裡也像是堵了什麼,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而那夥人卻已經再度到了她的面前。
為首的一個男人滿臉獰笑的望著蒹葭的驚慌失措,甩蹬下馬:“竟然差點給你騙了……鼠疫是吧,爺不怕,爺今天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做一個風流鬼麼,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讓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他一面說著,一面獰笑著解下去自己的外袍,再去脫下內衣,一雙染滿了色慾的眸子在蒹葭的身上放恣的溜來溜去,一面吞嚥著口水:“你放心,爺今天一定讓你爽夠了,身後這些兄弟們也都強壯著呢,我會讓他們一個個的……”
蒹葭原本暈紅的臉色,此刻已經蒼白到沒有血色,她覺得,自己今天是死定了,而且還會死的很慘……
既然終歸逃不過一個死,那麼還不如幹幹淨淨的死了算了,何苦要給這些個男人玷汙呢?
她心裡滿滿的絕望,已經有了打算,握緊了袖口裡為了防身備下的一把匕首,然後後退兩步:“你們這麼做天理難容,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已經把身上的障礙物脫的差不多的男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一點點迫近蒹葭:“我可不信什麼因果報應的,我只知道這裡就是我的天下,皇帝老子都鞭長莫及的地兒,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還怪得了誰呢?”
蒹葭望著他惡心的嘴臉,冷哼一聲:“以前皇上的確顧不上這裡,不過以後可就很難說了,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的,你們就等著為了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她話音落地,手裡的匕首就直接刺向了自己的喉嚨處。
那匕首上面,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