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嘆了口氣:“按理說燕國特使是昨晚上才出的事,奴才也按照皇上的意思,叫人把這件事情刻意瞞下來,不應該這麼快就走漏訊息的。”
淩澈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緊緊的皺著眉頭:“你是說這件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怎麼會這樣。”
程安嘆了口氣:“剛剛奴才在集市上轉的時候,就聽到很多人在議論這件事情,而且還胡說八道的。奴才當時就想揪著他們質問了,可是想想他們大概也是人雲亦雲,就算是治了他們的罪,也一樣改變不了什麼。”
淩澈越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只和朕講,到底他們都說了什麼就好。”
程安這才入了主題。
原來,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言,燕國特使的死是淩澈一手所為。
傳言傳得煞有介事,說是在國宴的時候,那特使因為喝多了酒,言語上對淩澈有所沖撞,所以淩澈才一直記恨在心。
又因為對方的身份特殊,不好加以處置,所以才選擇在半途中對他下手。
淩澈聽程安說了一遍,怒極反笑:“還真是滑稽的很,竟然有人敢這麼說朕……”
程安道:“這些謠言一定是刺殺燕國特使的人特特傳出來的,這麼一來對我們就更加的不利,如果特使可以救過來還可以挽回局面,但是如果救不過來,很有可能燕國那裡就要倒戈了。”
淩澈蹙眉:“你去派人彈壓一下吧,朕可不想謠言漫天飛。”
事到如今,淩澈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這些了,盡管明知道很有可能收效甚微,他還是要試一試。
程安點頭稱是:“奴才馬上就去安排這件事。”
然後他就轉身出去了。
本來淩澈是打算早起就出發的,可是因為這件事情,便又耽擱了個把時辰的光景。
等到程安處理完一切事情,一眾人馬才準備啟程。
可是,淩澈才剛剛換好衣服,還沒有出門,外面就有小太監進來回話,說是皇宮裡有訊息傳過來。
淩澈倒是有些意外,自己離開京都日久,若說朝中有什麼變故發生,倒是有可能的。
但是後宮裡面,現在只有一個綺羅一枝獨大,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他心裡納悶,就叫人把傳信的人直接帶過來問話。
傳信的是宮裡面綺羅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見到淩澈就直接拜倒在地:“奴才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澈皺著眉頭:“起來說話吧。”
小太監於是站起身來:“回皇上的話,是綺妃娘娘派奴才過來的,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非同小可,娘娘不敢耽擱,才讓奴才連夜兼程過來給皇上送信。”
淩澈眉頭皺的更緊,不耐煩的追問一句:“到底是什麼事,你盡管說就是了。”
那個小太監低低的垂著頭,臉色蒼白,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是,是,燕國過來的那兩位娘娘,在昨日傍晚時分,雙雙暴斃了。”
他的話音落地,不僅是淩澈,就連他身邊的程安,也一下子目瞪口呆了。
要知道,燕國進貢過來的兩個女子,身強體壯,年紀也不過二十左右歲上下,淩澈出宮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的。
可是現在,她們不但突然就死了,竟然還是“一起暴斃”,就更加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