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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澈笑了笑：“皇後就是為這個來找朕的嗎？皇後的意思是想讓朕把他放了。”
“後宮不可幹政，臣妾是知道的。”明嫣然沒有否認：“臣妾就是想問皇上一句，是不是因為臣妾的緣故才關人的。”
淩澈沒有回答她，反倒反問一句：“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明嫣然嘆了口氣：“雲隱寺是京都附近有名的寺廟，那清風又是很多人眼裡的得道高僧，現在又是新年將至，皇上抓了他並不妥當，難免落人口舌。”
淩澈點了點頭：“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你是真的只為了這個原因才特特勸朕放人的麼？”
明嫣然遲疑一下：“也因為，臣妾知道大理寺那邊並沒有審訊出來什麼有關於清風和外人勾結的罪證出來。”
淩澈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所以，皇後就覺得，朕應該馬上放人了。”
明嫣然搖搖頭：“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就是不想這件事把臣妾牽連了。清風和臣妾素無往來，他死他活都和臣妾沒有關系。但是，現在很多人都在把他還有臣妾，以及蒹葭聯絡到一起。臣妾甚至於還聽到有人說，皇上是因為他對蒹葭不軌才關押他的，臣妾就擔心，人雲亦雲下去，蒹葭的名聲就毀了。”
淩澈笑了笑：“想不到朕不過關一個道士而已，卻後果這麼嚴重，不過皇後有所不知，這個清風其實很有問題。”
明嫣然臉色有點難看：“皇上的意思，臣妾不大懂，是不是他和那個柳爭是一夥的。”
淩澈沒有否認：“是的。”
明嫣然蹙眉：“可是，皇上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
淩澈垂下頭，目光再次落在面前奏章之上：“證據總會有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明嫣然還想要說點什麼，最終忍住了，她站起身來：“既然如此，皇上就當臣妾沒有過來好了，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告退。”
淩澈沒有抬頭，只是“嗯”了那麼一聲。
明嫣然施了禮，轉身離開。
等到禦書房的門開了，又重新合上，淩澈才終於抬起頭來。
他原本清冷無波的眸子裡閃爍過一抹異色：“程安！”
程安聽到聲音，不敢怠慢，快步從外面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麼。”
淩澈聲音沉冷：“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有人造謠，那個清風和蒹葭有染。”
程安愣了一下，才道：“奴才知道了，奴才馬上派人去查。”
他不敢耽擱，轉身就要離開，人已經走到門旁，身後的淩澈卻又叫住他：“這件事一定要抓緊了，查到什麼馬上和朕回報知道麼。”
程安點頭稱是，然後出了門去。
淩澈依舊坐在位子上沒有動，臉色卻難看的怕人，他穩了穩心神，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奏章上面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什麼都看不進去了。
是因為明嫣然的到來，讓他心亂如麻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