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的聲音平淡：“你們如果聰明的話，就沒有必要一定等到程安回來再和朕坦白一切。”
兩個男人低垂著頭，誰也沒有出聲。
淩澈面上不見一絲惱怒：“你們不肯說也沒關系，就讓朕來替你們說吧，是柳大人派你們進宮來見德妃娘娘的，他的目的就是……聽一聽德妃下一步的安排，然後你們好依計行事。”
兩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其中一個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回皇上的話，我們不過是奉了大人的命令，來給德妃娘娘傳個話而已，那些事都和我們無關。”
另一個男人就是身上一抖：“你胡說八道什麼……”
淩澈冷冷打斷他的話：“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有必要刻意隱瞞麼？再要執迷不悟，朕就直接讓你的全家老小給你們陪葬！”
他的話音落地，兩個男人就都齊齊的變了臉色。
他們跟隨柳大人身邊多年，戰場上見慣了血雨腥風，所以對自己的生死倒是不那麼放在心上了，但是此時此刻，淩澈用他們的家人相要挾，他們就不能不膽戰心驚了。
淩澈不再理會他們，指揮小太監去禦膳房傳膳，然後自己重新坐回去位子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下了朝以後，他就一直在處理公事，著實有些累了。
偏偏這個時候又出了德妃一事，就更加的讓他有些個心煩氣躁起來。
雖然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德妃如果是主謀，柳大人就是為虎作倀。
他就是有心袒護，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他是真的頭疼不已。
下手輕了，明嫣然那裡一定不答應，下手重了，又實在於心不忍。
晚膳很快就送了過來，雖然不是多豐盛，但是也足足擺了一大桌子。
淩澈胃口缺缺，卻還是不得不拿起來筷子，吃上一點，烹調的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餚，到了口中，卻也索然無味。
他淡淡的問一句身邊佈菜的小太監：“程安還沒有回來麼？”
小太監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話，還沒有回來。”
淩澈點點頭，不再言語，只是專心吃飯。
這時候，之前開口的那個男人卻終於出聲了：“皇上，我招，我什麼都招，還望皇上不要降罪我的家人。”
淩澈慢條斯理喝一口粥，才抬眼望向他：“好，不過你不要試圖欺瞞朕什麼，把事情從頭到尾如實招來，如果讓朕知道你有半句假話，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的。”
男人垂下頭：“我知道，我是不會用全家老小的性命做賭注的，我什麼都招……”
淩澈舀了一匙湯，卻不急著送到唇邊，淡淡的吐出來兩個字：“說吧！”
男人這才開口道：“其實，從當初皇上出宮那日起，德妃娘娘和柳大人就已經在採取行動了。”
淩澈眉峰輕擰：“這些朕都知道。”
男人遲疑一下：“他們要對付的自然不是皇上，而是皇後娘娘。”
淩澈點點頭，臉色難看：“這是自然……只是，朕一直疑惑他們都對皇後做了什麼？又是透過什麼途徑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