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於覺得,自己的再度回宮真的是大錯特錯。
可是,她有的選擇麼?
……
皇後壽誕,按著宮裡的規矩,是要舉國同慶的,可是明嫣然卻藉口自己病了,取消了之前內務府已經在著手安排的宮宴。
這就不能不讓人大跌眼鏡了。
很多人都在因為這件事暗暗猜測,猜測著個中原因。
對於明嫣然的這個決定,淩澈是無動於衷的,也沒有表示反對。
可是,程安第二天卻又和他提起來這件事了。
當時,淩澈剛剛下了朝,心情依舊不大好,沒打算如每常一樣過去禦書房,沿著石板路漫無目的往前走。
程安就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奴才今天聽到底下人在傳一件事情,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淩澈愣了一下,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皺眉道:“什麼時候你在朕面前說話也這麼婆婆媽媽了,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變得不靈光了,再這樣的話朕是該考慮把你這總管太監的位置換下去了。”
程安臉色變了變,賠笑道:“奴才只是怕皇上聽了會生氣,所以才不敢講的。”
淩澈語氣裡面滿滿的不耐:“快說吧。”
“是,皇上。”程安這才道:“其實呢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皇後娘娘因為身體的緣故,取消了這次宮宴,然後皇上最近又因為事物繁忙,顯少到鳳藻宮去,所以,有些個下人就在背地裡嚼舌頭。”
淩澈依舊皺著眉頭,神色淡淡:“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程安便道:“奴才也是道聽途說,據說很多人都在猜測,皇上馬上要冊立新後,而且這新後的人選,就是方嬪娘娘。”
淩澈有些意外,臉色變得愈加難看起來:“朕也是奇怪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說的出口,不是有心人在故意造謠吧。”
程安點頭道:“奴才也是這麼猜測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這後宮的人根本沒幾個是安分的主,踩低望高也不奇怪,現在皇上又冷落著皇後娘娘,自然很多人就要落井下石了。”
淩澈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
程安望了望不遠處鳳藻宮熟悉的殿閣,試探著一句:“皇上要不要過去皇後娘娘那邊坐坐,娘娘這兩日身子不舒服,禦醫說是天氣轉寒,脾胃不和所致……”
淩澈冷哼了一聲:“您說的這麼多,目的就是為了讓朕過去鳳藻宮吧?你一個做奴才的,操這麼多的心不覺得累嗎?”
程安臉色一白:“奴才知罪,奴才不過是口無遮攔,並不是有心的,還望皇上恕罪。”
淩澈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有心的,自己心裡清楚,朕心裡也清楚,瞞不得人的。”
程安垂著頭,一言不敢發。
淩澈依舊緊緊皺著眉頭:“你憑什麼就肯定,朕不是真的想要廢後呢?枉自揣測朕意,你應該知道該如何治罪,你是不是仗著朕對你的信賴倚重,就覺得自己可以信口開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