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底下的眾人停止了喧囂,漸漸安靜下來,他才終於開口道:“那個燕南召既然有膽子這麼做,就一定是早有準備,怕是他已經和什麼人結成聯盟了,所以,我們也沒必要操之過急,就等著看他下一步如何行事吧。”
大臣們面面相覷,那柳大人就忍不住出列道:“可是皇上,微臣覺得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發制人的好,不然那燕國豈不會覺得我們大胤是怕了他了?”
淩澈搖了搖頭:“愛卿此言差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也是我們理屈在前,我們暫且靜觀其變,暗暗的部署邊境守衛即可,做到有備無患就好了。”
柳大人雖然覺得心有不甘,可是看淩澈已經拿定了主意,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淩澈這時候環顧一下四周,又道:“眾位愛卿,最近京都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朕委實心中鬱結,所以朕希望愛卿們可以多多為朕排憂解難,誰能夠把安寧公主找回來,朕一定重重有賞,可是如果有什麼人明明知道公主下落,知而不報,朕就一定不會輕饒與他!”
大臣們面面相覷,神色各異,然後齊齊的附身施禮:“臣等謹尊聖諭!”
因為和親的事情,前朝風雲突起,而後宮也並不太平。
德妃之前因為身體不適看過禦醫,當時禦醫說並無大礙,用過藥就沒事了。
可是,事實卻遠遠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禦醫說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半個月就能恢複的差不多了。
但是,眼見著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去了,德妃的身體非但沒見有什麼起色,反而愈加的有些嚴重了。
甚至於,有接連兩三天的光景,都水米不進。
這下子,可就嚇壞了德妃宮裡的宮女太監,也嚇壞了負責給德妃看病的禦醫了。
翠兒第一時間通知了鳳藻宮的明嫣然,明嫣然立馬趕了過去。
她最近因為安寧公主的事情心情煩躁,已經好久沒有踏足德妃宮裡了,之前一次見德妃還是十幾天以前的事。
那時候德妃雖然看著有些倦倦的感覺,但是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是此刻再見她,就和之前判若兩人。
她臥在榻上,緊緊的合著雙目,面色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兩片唇瓣幹裂,一張臉也比之前瘦掉了一大圈,一動也不動,氣息奄奄,活死人無異。
明嫣然在塌邊宮女準備的椅子上坐了,握上德妃沒有多少溫度的一隻手,緊緊的皺著眉頭問一句:“她這個樣子有多久了?”
一邊的翠兒低低的垂著頭,聲音都有些個沙啞:“回皇後娘娘的話,從昨晚上到現在,娘娘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明嫣然臉色森冷:“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竟然才通知本宮……你對你家娘娘真的是盡職責任呢。”
翠兒聞言,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回皇後娘娘的話,娘娘,她最近這陣子直都是睡睡醒醒的,禦醫也沒說病情惡劣,所以奴婢也沒有往嚴重了想…奴婢知罪,懇請娘娘責罰。”
明嫣然臉色變得愈加得難看起來,轉頭望向面前的老禦醫,很熟悉的臉孔,自己之前也找他診過病,雖然算不得藥到病除,但是醫術還是不容詬病的。
她皺眉道:“德妃這病就耽誤在你的手裡了,她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叫人擔心,本宮覺得你應該給本宮一個說法才對。”
那個禦醫跪倒在地:“回皇後娘娘的話,微臣的確要當這個責任的,可是,德妃娘娘這病也實在是蹊蹺的很,脈象平穩,身體上也沒有任何明顯的不妥之處,微臣活到這麼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得見呢。”
明嫣然嘆了口氣:“這倒是奇怪了,查不出來任何病因,卻病的日複一日的沉重……你現在可還有什麼法子好想,不要有什麼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本宮不會怪罪於你的。”
那個禦醫面露難色:“微臣已經無計可施,所以微臣懷疑德妃娘娘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