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候,房門給人從外面驟然推開來,進門來的是剛剛離開的那個侍從,他的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不好了皇上,出大事了。”
淩澈臉色驟變,馬上反問一句:“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不成樣子。”
那個侍從跪在地上,低低的垂著頭,聲音低弱:“回皇上的話,剛剛,剛剛屬下出去,看到三樓那間包間外面很多的人圍攏著,然後就過去看了一下,想不到的是……”
淩澈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語氣裡面也帶著深深的不耐:“到底看到了什麼,快說!”
那個侍從聲音都有些發顫:“回皇上的話,剛剛,屬下看到,我們派過去的兩個人,都死了,而且死相都很難看,流了好多血……”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
淩澈好半天才開口問一句:“都死了,怎麼死的,你剛才說那邊現在圍了好多人,都是什麼人,有沒有報官?”
那個侍從道:“一個給割斷了喉嚨,另一個給刺了個透心涼,好多的血,衣服都給染紅了,據說那個掌櫃夫人已經報了官,不過現在官府的人還沒有過來!”
淩澈點一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朕過去瞧瞧!”
他率先出了屋子,身後七八個隨從如影隨形。
程安忍不住問一句:“皇上,這樣不大合適吧,那邊人多,我們這一去,身份可就瞞不住了,弄不好會打草驚蛇。”
淩澈聲音冷冷的:“他們兩個人既然已經暴露了,我們哪裡還藏得住。”
程安垂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三樓,此時,這裡聚集了很多的人,有的是酒樓裡的夥計,更多的是為聞訊而來的客人,看樣子官府的人還沒有到。
淩澈到來,自然前面有人開路,她越過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前頭,那些看熱鬧的客人裡面很多把他認出來,片刻的驚愕之後,就都急急忙忙的俯身施禮:“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澈只是掃視了他們一眼,裡面倒還真的有幾張熟面孔,他擺手示意他們起身,然後別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地上兩具慘不忍睹的屍身上面。
的確如剛才的那個侍從所說,這兩個人死的很慘,渾身上下都是血,而且傷口也不止一處,他們死的時間不長,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的氣息。
淩澈皺著眉頭,望向身邊一個一身麗裝的婦人:“這個酒樓是你家開的?”
那個婦人臉色發白:“是的!”
淩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身材纖細婀娜,面容清秀,雖然說不上是國色天香,但是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不知道為什麼,淩澈覺得,有那麼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麼,你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女人嘆了口氣:“我不過一介女流,雖然負責打理酒樓的大小事宜,不過一直都循規蹈矩,沒有半點不適之處,這件事,和我並無幹系。想必是有人來喝酒,給仇家追殺,所以才會如此。”
淩澈冷冷一笑:“你倒是推的幹淨,朕卻覺得,事情未必那麼簡單,也許你和那兇手就是一丘之貉也不一定。”
女人臉色愈加難看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草民真的是無辜的,草民不過是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情?還望皇上可以明察,還草民一個清白。”
淩澈臉上的笑容更加冷了幾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朕當然會叫人查個清楚明白,不過事情既然是在你這裡發生的,你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