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很快進來,在淩澈面前跪地施禮:“屬臣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澈只是沖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
那特使奉上來一封信函:“這是我家國主讓屬臣帶給皇上的,皇上請過目!”
程安急忙接過那信函,雙手奉給淩澈,淩澈開啟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再重新裝好了遞到程安手裡:“你回去轉告你家國主,朕會及早做準備的,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能操之過急,需要從長計議才可以,眼下,我們還是要抓緊時間操持太子和安寧長公主的大婚,等婚禮結束,再行商議!”
特使自然是施禮稱是:“屬臣知道了,屬臣回去以後,就把皇上的話和國主轉達。”
淩澈唇邊帶著淡淡笑意,微微點了點頭:“好了,你一路車馬勞頓,委實辛苦,趕緊下去驛館歇息吧。”
特使再度施禮,然後才由小太監帶了下去。
及至,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外,淩澈才又望向柳大人:“咱們繼續喝酒!”
柳大人點點頭,一面給淩澈和自己面前的杯子滿上,一面道:“微臣雖然剛剛回京,可是也聽到很多後宮的傳言,只是都是道聽途說,不知道可不可信。”
淩澈淡淡的笑了笑:“愛卿不妨說說看。”
柳大人嘆了口氣:“微臣聽人說,皇後娘娘把犯下重罪的淑妃慕容千闕放了出來,可有此事?”
淩澈點了點頭:“淑妃的確是罪不可赦,可是她畢竟是前西羅公主的身份,皇後對她罔開一面,也有她的道理。”
柳大人眸色晦暗:“皇後娘娘以大局為重,微臣自然懂得,微臣擔心的是,慕容千闕本來就並非善類,她會不會因此,忤逆皇後娘娘的意思,試圖把太子……”
淩澈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他:“愛卿的意思,朕懂得!”
柳大人的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微臣這次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才覺得世事無常,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德妃了,微臣擔心,太子有一天會離開她身邊,那麼她在後宮裡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淩澈其實早在他提起來慕容千闕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他有些個心亂如麻。
誠然,作為一個外臣的柳大人,今天這番話說得並不妥當。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淩澈大概直接就要掀桌子了,不會留一絲情面。
可柳大人一生戎馬,畢竟不比旁人,這個面子他還是駁不得的。
可是話說回來,他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些,讓淩澈犯難的很。
柳大人見他不吭聲,索性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面前:“皇上,請無論如何給老臣一點薄面,就讓太子一直留在德妃身邊,老臣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說完了,他竟然磕頭如搗蒜。
淩澈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他起身,用雙手相攙:“大人快快請起,朕答應你,只要德妃善待太子,就一定不會讓太子離開她身邊,你大可放心吧。”
柳大人聞言,老淚縱橫:“有了皇上這句話,微臣也就放心了。”
淩澈嘆了口氣:“以前朕總覺得德妃性情溫良,可是最近後宮裡發生太多的事情,似乎都和她脫不了關系,愛卿既然回京,也該多多規勸些才是。”
柳大人點頭稱是:“微臣記下了,微臣有機會一定多多勸導於她,讓她收斂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