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安安份份的。
以至於,淩澈都要失去耐性了。
想不到的是,這個時候,忽然又傳來了他的訊息。
這無疑讓他有些振奮:“噢,他終於熬不住了?”
程安點頭道:“他最近又換了住的地方,而且差一點把我們的人甩掉了,不過還好我們的人跟的緊。”
淩澈點點頭:“既然他要採取行動了,再加派人盯緊了,免得真的給他逃脫了,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奴才知道了,奴才馬上就去安排。”程安點頭:“那個柳爭最近經常去一個茶館,不過一般時候就只是一個人喝茶,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淩澈微微皺著眉頭:“即便他沒有露出來什麼破綻,頻繁的去一個地方,也一定有問題。派人暗中查一下那個茶館,掌櫃的是什麼身份,裡面的夥計都正常不正常。還有就是,平時都有什麼客人去喝茶。”
程安自然是連連稱是。
淩澈不再說什麼,卻臉色有些陰鬱。
那個柳爭於他而言,就像是梗在心口裡的一根刺,他一直想要把他拔出來,可是,又總覺得不是時候。
可是,這個男人多存在一天,就會對自己多構成一天的威脅,讓他心裡面莫名的忐忑。
然後,他又會因為柳爭,而想起來之前的淩溶,似乎,他生命裡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是強大的。
程安這時候又道:“還有一件事,皇上大概想不到……”
淩澈問一句:“什麼事?”
程安答道:“有關於柳爭的身世的,終於是查出了一點眉目,據說他當初是個棄嬰,給阮家的家丁拾到的,然後一直養育到大。”
淩澈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下的步子:“以前朕好像就聽人說過的。”
程安笑道:“不過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他其實是妓院裡丟出來的嬰孩,雖然不知道他的生身母親是哪個,但是已經查出來那家妓院的名字,問了裡面的老人,得到驗證了。”
不知道為什麼,淩澈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他緊緊的皺著眉頭,追問一句:“這是真的?那倒有些奇怪了,朕可是聽說,妓院裡的女子,都有法子不生孩子的。”
程安搖了搖頭:“皇上有所不知,最有效的法子是吃一種藥,但是對身體影響很大,所以她們一般都是用的一些土法子避孕,不是每次都管用的,這種事情偶有發生,並不奇怪。”
淩澈點點頭,眸色愈加晦暗起來:“原來是這樣,那麼,一定要叫人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生孩子畢竟不是什麼小事,不可能瞞得天衣無縫的,朕很想知道,他的母親究竟是什麼人。”
程安頷首:“奴才知道了,皇上是不是打算查出來他母親的身份,然後藉以要挾,讓他為我們所用?”
淩澈搖了搖頭:“柳爭這樣的人,不可能給任何人全權掌控的,朕之所以要留他活口,完全是因為,想要知道他身上隱藏的秘密。”
程安答道:“可是,皇上,除了他的身世蹊蹺之外,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錯了!”淩澈抬眼,望向前面不遠處太和殿大大的匾額,以及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朕總覺得,他的背後,藏著一個人,一個比他還危險的人……而且這個人,應該是在策劃一個大大的陰謀,如果成功了,朕很有可能就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程安聽得有些雲裡霧裡,滿臉的不可思議:“皇上,不會這麼嚴重吧,我們大胤現在舉國太平,又剛剛打了勝仗,馬上又要和燕國聯手,還有誰敢打我們的主意呢?”
淩澈臉上的笑容有些異樣:“外敵在明,應付起來倒是容易,內敵卻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