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已經在太監備下的椅子上面坐了,一面接過來宮女奉上來的茶盞:“太子在大胤境內出了這樣的事情,朕於心不安,朕已經命人在徹查這件事,一定會給太子一個交代的。”
燕南召無所謂的語氣:“皇上言重了,這點事還不值得皇上過於掛心,屬臣也不過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淩澈這時候才轉望向一邊的禦醫:“太子這傷看著要不要緊?”
那禦醫急忙的俯身答道:“回皇上的話,太子只在腰部有一道刀傷,傷口不深不淺,臣等已經處理好了,倒也無礙,但是也需要好生休息才是,臣再開些湯藥出來,喝上一陣子,也就沒事了。”
淩澈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回去肚子裡,然後道:“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不過這陣子就只好委屈太子,安心養傷,切不要輕易活動了。”
燕南召點點頭:“多謝皇上體恤。”
淩澈便又交代身邊的程安:“程安,你要記得,千萬要派了妥當的人來伺候太子,還有就是選些個功夫好,人也可靠的禦前侍衛晝夜不離的保護太子安危,如果出了什麼錯處,朕一定拿你試問!”
程安哪敢有絲毫怠慢:“奴才領旨,奴才一定照顧好太子殿下,皇上大可放心。”
淩澈沉吟一下,然後又補充道:“還有就是,吩咐禦膳房,每日給太子安排的膳食,不可以有絲毫的馬虎,有什麼缺的少的,直接去內務府領就可以,如果內務府也沒有,就去找皇後娘娘。”
程安俯首:“奴才領旨。”
那燕南召在一邊急忙的道:“屬臣多謝皇上,只是屬臣這傷真的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皇上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淩澈搖了搖頭:“你貴為太子,又是在我們大胤受的傷,朕本就愧疚,總要做一些彌補才是。”
燕南召拱手:“皇上言重了,豈敢豈敢!”
淩澈這時候又掃望一下室內,禦醫們都已經退到外殿去了,除了伺候的宮女太監,還有燕南召帶過來的一些隨從。
他道:“朕本來是打算明日早朝的時候,召見太子的,但是現在太子受傷,多有不便,有些話也只能這裡談了。”
燕南召點點頭:“屬臣也正有此意,不瞞皇上講,屬臣此番親自來覲見皇上,其一是為了朝貢,其二,是因為屬臣有一個不臣之請,唯有親自跑這一趟,才可以顯出屬臣的誠意來。”
淩澈點點頭,盡管心中已經猜到一二,還是問一句:“太子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燕南召便道:“想我燕國和大胤交往數載,屬臣一直對大胤敬仰有加,又因為聽聞大胤女子賢良淑德,一直想要娶一位大胤女子為妻。所以,屬臣才特特跑上這一遭,為的就是要請皇上為屬臣賜婚。”
他說的謙恭有禮,一字一句都滴水不漏。
淩澈雖然早就猜測到他此行的目的,心裡早就有了準備,但是聽了他一番話還是有些心裡犯難。
因為,燕南召畢竟是一國太子的身份,是未來的燕國國主,他身份尊貴無比,能與他相匹配的,也就只有公主了。
但是讓人頭疼的是,大胤後宮裡面,卻找不出出這麼一位適齡的公主來與他結親。
而燕南召既然提出來這個要求了,他作為上邦之君,拒絕顯然也是不合情理的。
這件事也只能變通一下了。
或者,皇族中可以挑選出來一個合適的人選,也不一定。
淩澈心裡這樣做著打算,便道:“太子既然有此意,朕當然願意成全,朕回去以後馬上讓皇後著手安排此事,盡快給太子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