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作為一個後宮妃嬪,不可能在宮外有什麼仇敵,為什麼會遭此毒手?
而且話說回來,她此番出宮是臨時決定的,知道的人並不多,又是誰走露了風聲?
還有就是,襲擊她的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在那種情況下得手,可見不僅是身手不凡,也一定人數眾多。
淩澈因此,一下子想起來了柳爭,他覺得除了他,沒有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可是,柳爭又沒有足夠的動機對付德妃。
除非是,他以為這麼晚出宮,又聲勢如此浩大,會是自己而不是德妃!
淩澈胡思亂想著,人已經到了德妃的住處。
德妃宮裡,此刻亂作一團。
雖然是晚間,但是此時宮裡依舊明燈高照,亮如白晝。
宮女太監,還有禦醫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淩澈一行人徑直穿過前殿,到了後院。
德妃寢宮裡面,更是人滿為患。
床榻之前,好幾個禦醫忙忙碌碌,有宮女端著一個銅盆往外走。
經過淩澈身邊,他掃了一眼,裡面都是赤紅的血水,灼人眼目。
為了不打擾禦醫給德妃處理傷口,淩澈轉身出了內室。
有人在外面擺放了桌椅,他和明嫣然坐了,然後馬上有禦醫過來回話。
淩澈皺著眉頭問一句:“看德妃現在這樣的狀況,嚴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禦醫頷首道:“回皇上的話,娘娘她傷在腹部,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倒也不是一定會致命,但是,回宮的路上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所以失血過多,還是很危險的。”
淩澈臉色愈發陰沉起來:“有幾層希望可以轉危為安?”
禦醫遲疑了那麼一下子,然後才道:“回皇上的話,這個微臣實在不好判斷,需要看傷口處理完以後,娘娘是怎樣的狀況。眼下看,大概,有五層吧。”
淩澈點了點頭,望一眼一邊垂頭不語的明嫣然,然後又叫過來程安:“程安,出宮去處理善後的何統領現在還沒有回來麼?”
程安點頭:“回皇上的話,何統領還沒有回來。”
淩澈臉色愈發有了幾分不耐:“叫人去看看,問問死傷了多少人,對方有沒有留下活口,能不能查的出來是什麼樣的身份。”
程安領命,急忙著人出宮,一面又叫進來一個剛剛和德妃一道出宮的小太監,來給淩澈回話。
小太監是德妃宮裡的總管太監,淩澈以前就見過他,他看上去有些個狼狽,身上還有斑斑血跡,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見了淩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著頭請罪:“奴才有罪,奴才罪該萬死,奴才沒能保護好德妃娘娘,還請皇上治罪!”
淩澈冷眼望著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說說。”
那個小太監這才抬起頭來:“回皇上的話,當時奴才和娘娘從柳大人府裡出來,走到一半的時候,就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匹驚馬,當時隊伍就亂作一團。”
淩澈冷著一張臉:“噢,然後呢?”
那個小太監繼續道:“然後就有一夥子人前後包抄過來,殺了我們個措手不及。本來德妃娘娘的轎子前好多人圍攏著,他們根本也不得近前。可是有一個人武功特別的高強,竟然愣是沖了進去,然後刺傷了娘娘。好在轎夫見事不好,抬了轎子就跑,又有咱們的人擋住了那個刺客,不然娘娘恐怕當時都保不住命的!”
淩澈點點頭,又問一句:“那麼你當時可有看到那個人長成什麼樣子,身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