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玉不由得冷冷一笑:“如果是他自己,我當然不用掛心,可偏偏她身邊還帶了個明嫣然,那就保不準是什麼樣的結局了。”
何管事還想說點什麼,可是看她面色陰沉,便又只能生生忍住。
車子外面,一點點的安靜下來。
簡如玉一番車馬勞頓,有些個疲憊不堪,此刻開始昏昏欲睡。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車夫忽然就勒住了馬的韁繩,然後車子戛然而止。
簡如玉在車子的驟然顛簸之下,一下子警醒過來,皺眉問一句:“怎麼回事?”
何管事已經先她一步拉開了車簾,向外面張望過去,就見車子前面停著兩匹馬,馬上兩個灰衫侍從正翻身下馬。
他轉向身邊的簡如玉:“夫人,是我們自己人,大概是有訊息傳過來了,您不用擔心。”
簡如玉點點頭,然後才望向那兩個已經跪倒在地的男子:“是不是有主上的訊息了。”
兩個人頷首施禮:“回夫人的話,總督府那邊有人傳話,說是……”
他們的欲言又止,讓簡如玉馬上就白了一張臉,聲音也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說是什麼?”
兩個侍從其中一個年長些的這才開口:“回夫人的話,他們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簡如玉更加的不耐煩起來:“能不能別這麼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
那侍從給她如此訓斥,臉色發白:“夫人,他們說,他們說,主上已經不在人世了!”
簡如玉看他們之前的態度,就已經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此刻又聽他們如此的一番說辭,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面一片的空白,眼前漆黑一片,身子晃了兩晃,差一點直接軟倒。
她身邊的何管事急忙探手扶住她:“夫人,傳言而已,也許這不過是淩澈的有意為之,當不得真的。”
簡如玉好一會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聲音依舊是發顫的:“他們都是怎麼說的?”
那侍從於是道:“他們說,主上是因為身體受了傷,身邊又沒有人保護,遇到猛虎不敵,所以才會……據說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主上已經……面目全非,只剩一堆白骨。”
簡如玉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不可置信的語氣:“既然只剩下一堆白骨,又怎麼可能判斷他就是主上的?分明就是淩澈設的一個局,是他在騙人,馬上再派人去找,找不回來主上,就都不要回來了。”
那兩個侍從不敢做聲,只把求援的目光落在一邊的何管事身上。
何管事嘆了口氣,然後沖著他們擺擺手:“你們下去吧,先繼續盯著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過來回報!”
兩個人點頭應是,然後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何管事又指揮前面的車夫繼續前行,然後才又望向簡如玉勸道:“夫人,千萬不可意氣用事,現在怕是淩澈那裡盯得很緊呢,我們一旦有什麼動作,就決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簡如玉並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剛剛也不過是一時激動才會說了那樣一番話,此刻已經漸漸穩定下來情緒:“我知道!”
何管事皺著眉頭:“以屬下來看,主上也許用的是金蟬脫殼之計也不一定。”
簡如玉卻搖了搖頭:“你也不要來安慰我了,你難道沒聽說,他當時是一個人,而且還受了傷麼,也許他是真的已經遇了不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