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前腳出了皇城的門,後腳淩澈就命人封鎖了城門,調集了所有的禦林軍侍衛,搜查明嫣然的蹤跡,無奈終是晚了一步。
……
淩澈每日並沒有午睡的習慣。
今日,他下了早朝之後,一直在禦書房裡處理奏章。用過午膳,就開始覺得有些個頭暈目眩,自己卻也沒有多想,最近心情惡劣,飲食也不規律,只當是累乏了些。
本來還想把堆壓的奏章處理完了,然後再去休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頭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最後實在支撐不住,就直接睡下了。
淩澈剛開始睡得很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噩夢連連。
他夢到已經許久沒了訊息的淩溶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手裡舉著一柄鋒利的匕首,步步迫近,眼眸中帶著凜冽的殺氣:“淩澈,都是你逼死了嫣然,她那麼愛你,你卻傷她那麼深,我今天若是不取你的性命,如何對得起她?”
他一面說著,一面那柄匕首已經刺向淩澈胸口,就只覺得一陣刺痛,淩澈驀地一下張開眼睛。
他驚出來一身冷汗,從床榻上坐起來,打量一下空蕩蕩的內室,依舊心有餘悸。
所謂是夢由心生,他每日因為明嫣然的病牽腸掛肚,又一直對那個淩溶心有芥蒂,做這樣的夢也並不奇怪。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睡了這麼一下子,腦子就清明瞭很多,不像剛才那麼昏昏沉沉了。
淩澈心裡難免有些納悶,起身下床,然後到了外面禦書房,濃濃的薰香的味道直撲入鼻,讓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他望一望就設在自己龍書案前的香爐,仔細嗅一嗅那香氣,馬上意識到那香氣和每日的大有不同,直覺告訴他,這香一定有問題。
而就在這個時候,程安就從外面慌慌張張的進來:“回皇上的話,剛剛鳳藻宮那邊傳來訊息,說是……”
“說是什麼?”淩澈冷冷的問上一句:“還不快講,囉嗦個什麼勁兒!”
程安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皇後娘娘,她在半個時辰之前,假做宮女,出宮了。”
淩澈臉色立刻就白了起來,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吼道:“趕緊給朕去找,就算是把皇城翻個個兒也一定要把人給朕找回來,不然,都給朕提頭來見。”
程安哪敢有半點怠慢,匆匆忙忙往外跑,安排人去關閉城門找人。
而淩澈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然後理所當然想起來自己昨天去鳳藻宮的時候,明嫣然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懊惱不已。
他明明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和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
現在她出了宮,也不知道會去哪裡,她的身體那麼不濟,能承受得了舟車勞頓嗎?
淩澈越想越覺得煩躁不安,越想越覺得心如刀絞。
他失魂落魄的靠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程安從外面進來,到了他的近前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皇上的話,奴才已經命人關閉了城門,又調集了所有的禦林軍侍衛,全力搜尋娘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