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病榻那麼久,雖然也是難受的緊,可是卻從來沒有過這麼痛過。
很有可能是有什麼人,在玩兒什麼邪術吧。
只是,自己眼見著都已經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為什麼還有人要這麼做呢?
難道就不知道一旦事情敗露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嘛?
只是此時此刻,明嫣然也根本沒有時間去過多糾結這個問題,因為,那種鑽心刺骨的痛意,很快就再次來襲。
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兩隻手死死的抓著被角,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
淩澈心焦如焚,卻也無計可施。
蒹葭和剛剛從前殿趕過來的雲兒都已經哭的稀裡嘩啦。
禦醫終於趕了過來,可是明嫣然眼下的狀況,連把脈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夠望診。
一個老禦醫緊緊皺著眉頭:“微臣覺得娘娘這種狀況,並不像是得了什麼急病,更像是中毒或者給人施了邪術……”
淩澈有些意外,然後馬上交代人去前殿把明嫣然之前用過的水杯和酒杯取了過來,讓禦醫查驗。
查驗的結果就是,兩個杯子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個推斷是不成立的,那麼就很有可能是給人施了邪術了。
可是這裡畢竟是後宮,明嫣然貴為皇後,有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對她下手呢?
這件事情查證起來應該難度重重。
不過此刻的淩澈已經腥紅了一雙眼睛,也顧不得今天是大年除夕,直接就讓程安出去傳旨,調派宮裡面所有的禦林軍侍衛集合起來,挨個宮殿去搜。
程安得了旨意,雖然心裡面覺得淩澈這麼做有些個於情於理不合,可是也不敢說半個不字,緊忙的轉身出去。
淩澈蹙眉再望向一邊的蒹葭:“你過去前殿傳朕的旨意,就說是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可以離開鳳藻宮。”
蒹葭領了旨意,快步的離開內殿。
淩澈這才再次望一望明嫣然,剛剛的一番折磨之下,此刻的她幾近虛脫的樣子,緊緊合著雙目,一動也不動,一張臉上,水洗一般,滿滿的都是汗水。
他緊握起來的一隻手都在打著哆嗦:“你們看皇後現在這樣的情形,可有什麼緩解的法子?”
明嫣然本來就已經病的很重,現在如果繼續這麼折騰下去,無疑是可怕的。
禦醫們面面相覷,然後其中一個站出來:“回皇上的話,娘娘的這種痛,就算是身體強壯的人也未必能扛得住,更何況娘娘現在身體還這麼虛弱,如果……如果老是這麼周而複始的話,的確是很危險的。”
淩澈沉默了片刻:“那麼有沒有什麼緩解的法子?”
淩澈心裡清楚的知道,就算是那個作俑者是宮裡的人,而自己派出去的人可以順利的把他揪出來,那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有可能需要一宿,也有可能三五日,還有可能更長的時間。
而如果對方在這段時間裡依舊如此,明嫣然很有可能就會支撐不下去。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出來什麼有效的法子止痛。
不過顯然這也是很有難度的。
禦醫們相互對視一眼之後,齊齊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