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冷一笑:“把人證還有物證帶上來。”
就見有太監從外面帶上來兩個囚犯,還有一個太監手裡託著一個託盤,上面放置著串瑪瑙串。
而一同進門來的,竟然還有雲兒。
明嫣然不由得就愣住了。
太後臉上一抹得意之色,不加掩飾,她望向那兩個囚犯:“這兩個人皇上應該是記得的,他們之前是沈煜的貼身隨從……你們兩個把知道的事情說說吧,不得有半句謊言,否則哀家一定不會輕饒你們。”
其中一個叩首道:“回太後娘娘,皇上的話,皇後娘娘在軍營的時候,曾經和淩溶徹夜長談,而且,罪臣還見過淩溶手上戴著皇後娘娘曾戴過的玉鐲。”
太後臉上帶笑,望向淩澈:“皇上,哀家原本聽了這兩個人的話,也沒有信實,所以就派人去了皇後宮裡,想不到卻搜到了這個瑪瑙串,哀家覺得這就足可以證明,皇後當初和淩溶有染了。”
淩澈原本就陰沉如水的一張臉孔,此時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他望向雲兒:“這瑪瑙串是從哪裡搜到的?”
雲兒臉色蒼白如紙:“回皇上的話,是從內殿裡面搜到的,可是奴婢以前也沒見過…鳳藻宮裡宮女太監眾多,奴婢覺得一定是有人陷害娘娘的…娘娘她和淩溶根本沒有過什麼徹夜長談的時候……
太後冷笑著打斷雲兒的話:“皇後倒是養了個好奴才,不過話說回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是抵賴不了了。”
明嫣然臉上的笑意比她更冷上幾分:“太後走的一步好棋!”
太後冷哼了一聲:“你從沈煜軍營回來,隻字不提那段日子都發生了什麼,本來就是心中有愧,你做出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死不足矣謝罪!”
明嫣然笑了笑,不去理會太後,卻望向一邊的淩澈:“皇上怎麼說?皇上是不是也覺得臣妾已經不幹不淨,罪不可赦?”
淩澈手裡拿著那串瑪瑙串,臉色沉鬱:“朕想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朕的?”
對於太後的指責和懷疑,淩澈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辯駁,已經讓明嫣然感到心痛。
可是現在他竟然還殘忍問出了那句她最怕聽到的話,明嫣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墮入冰窟一般。
她覺得,自己當初冒著生命危險所做的一切,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為什麼自己可以不計後果的為他付出,而他卻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能給她。
明嫣然站著沒動,她的眼中一片悲涼,唇邊卻扯出了一絲淺淺笑意:“既然陛下不肯相信臣妾,那麼臣妾也無話可說了。淩澈顯然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的眼中已染上怒意,聲音也不由得冷冽起來:“當初你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說起淩溶逼著你和他成親的事情,也沒有提起來過你曾和他共處一室,朕想知道,你如果問心無愧,為什麼不敢和朕說?”
“沒有為什麼,陛下信則有,不信則無。”明嫣然雲淡風輕的語氣:“臣妾說與不說,本也沒有什麼區別。”
淩澈被她激怒了,語氣冷冷的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憑什麼讓朕相信你。”
“是呀,皇後為什麼一直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難道是因為心中有愧嗎?”許久沒有出聲的太後此時緩緩開口:“哀家覺得皇後怕是在心虛吧!”
太後臉色看著平靜,但是心裡卻是高興的,畢竟,她和明嫣然勢不兩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明嫣然不再說話,垂下頭去。她知道,如果此時自己跪下去向淩澈哭訴解釋,詛咒發誓,他也許會相信自己的話。
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也不願那麼做,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沒有必要去違心的認錯,那不是她明嫣然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