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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澈靠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碗蓮子羹,慢慢的喝著,他的對面坐著一身耦合色錦袍的柳箏兒,臉上笑容淡淡:“皇上覺得,臣妾熬的蓮子羹味道可還好?”
淩澈點了點頭,把瓷碗放回到桌子上去:“還好了,想不到愛妃還有這樣的手藝。”
柳箏在對上他的目光的時候,面上微微現出來幾分紅暈,略略垂著頭:“皇上過獎了,皇上如果喜歡喝的話,臣妾就以後每天都熬給皇上喝。”
淩澈笑了笑:“那也好,不過這樣的話不是辛苦愛妃了麼?”
柳箏兒搖了搖頭:“才不辛苦呢,能伺候皇上是箏兒的福氣。”
淩澈笑了笑,然後望一望桌子上的奏章:“本來愛妃新近入宮,朕應該多陪陪你才是,只是朕最近實在是有些忙,沒有太多時間,愛妃不會怪朕吧?”
柳箏兒愣了那麼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什麼:“臣妾不敢,臣妾就不……”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給人打斷了。
禦書房門從外面給人推開,進來的是程安:“奴才見過皇上。”
淩澈蹙眉,望著他手上拿著的一張信函:“有事嗎?”
程安就把那張信紙奉到他的面前:“回皇上的話,這是西羅那邊,我們的人傳回來的信函,您看一下吧。”
淩澈點頭,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他們的訊息傳錯了。”
程安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皇上,以前他們傳回來的訊息可從來沒錯過。”
淩澈緊緊皺著眉頭,半晌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程安遲疑了一下,才又道:“如果皇上實在信不過,那就等過兩日信使回來再下定論吧。”
淩澈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程安把那張信紙直接放到碳火盆上點燃,然後才又轉身出去了。
一邊兒的柳箏兒眼見著淩澈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心中好奇,也不敢多問,更不敢再繼續留下來打擾他:“皇上,臣妾這就告退了,皇上也要注意休息,保重龍體才是。”
淩澈卻叫住了她:“愛妃,想不想知道這封信上都寫的什麼?”
柳箏兒有些意外他會如此發問,遲疑了一下,才搖了搖頭道:“臣妾不想知道,後宮不得幹政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臣妾不敢逾越。”
淩澈點了點頭:“愛妃不愧是勤王教匯出來的女兒,知書達理,凡事都有個分寸,不像是皇後……愛妃能入宮常伴朕的左右,實在是朕的幸事。”
柳箏兒垂頭:“皇上謬贊了,臣妾哪有那麼好。”
淩澈笑了笑:“朕說的都是實話,放眼這後宮的女子,唯有愛妃深的朕意。”
柳箏兒給他的目光直視著,臉上又騰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頭也就垂得更低了些:“臣妾惶恐。”
淩澈嘆了口氣:“愛妃,當初你父親曾搜到一具和淩溶面貌一般無二的屍體,當時朕也親自驗看,本以為就是他本人無疑了。”
柳箏兒滿臉的不可思議,試探著問一句:“難不成,難不成那具屍體是假的,那個淩溶他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