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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終於肯點頭：“皇後娘娘萬金之體，都甘願去以身犯險，奴才區區賤命，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到時候即使陛下怪罪，奴才也絕不後悔。奴才願助皇後娘娘一臂之力。”
明嫣然的臉上，掠過一絲澀澀的笑意：“如此，本宮就多謝公公成全了。”
……
沈煜雖然對皇城勢在必得，似乎也並不急在一時，大多選在晚上攻城，白日裡就偃旗息鼓。
淩澈按時上朝，和大臣們商議應對的法子。
等到下了朝，就直接回去禦書房休息。
他靠在椅子上，一面喝著程安奉上來的茶盞，一面道：“皇後娘娘可還好，沒有什麼動靜吧？”
程安點頭：“娘娘好像一直都在自己宮裡，沒有出來。”
“那就好。”淩澈點點頭：“你一定要盯著她，別讓她揹著朕作出來什麼。”
程安自然是連連點頭：“奴才知道，皇上大可放心。”
淩澈再抿一口茶，不知道為什麼就皺起了眉頭：“怎麼朕覺得今天的茶味道有點不對？”
程安愣了一下，隨即道：“皇上素日愛喝的那種碧螺春，宮裡已經沒有了，奴才今天給皇上泡的是龍井，味道自然就不一樣了。”
淩澈點了點頭：“難怪！”
一轉眼，沈煜已經圍困皇城有好些天了，自然宮裡的供給不比從前。
沈煜並沒有多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盞茶才剛剛喝盡，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感覺。
難不成是因為昨晚上徹夜未眠，不得休息，所以才會支撐不住的嗎？
淩澈蹙眉，一邊兒的程安馬上道：“皇上一定是累了吧，奴才伺候皇上休息。”
淩澈點了點頭，由著他扶自己倒在床上，頭一陣沉過一陣，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程安見他睡實了，出了禦書房的門，與明嫣然彙和。
然後，兩個人就直接到了城門處。
有程安親自護送，又有淩澈的令牌傍身，那守城的禁衛軍統領自然不敢有半點懈怠，直接就開啟了城門。
……
明嫣然一出了皇城，心裡反倒沒有了之前的忐忑不安。
她並不瞭解沈煜的居心，所以對於自己能否影響到他的想法或決定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從做這個決定開始，她就是抱著盡人事，聽天命的態度，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論接下來結果怎樣，她都不會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