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道:“奴才也是這麼覺得的,用不用奴才把人叫進來,好生審問?”
淩澈略一思量,就搖了搖頭:“你在查這件事的時候,可有對外界加以隱瞞?”
程安道:“奴才一直是暗中在調查的,做得很隱秘。”
“那就好。”淩澈站起身來:“朕越發對這個女人覺得好奇了,朕覺得很有必要和她好好談談,和朕出宮一趟吧。”
程安連忙點頭稱是:“是,皇上。”
……
冷宮裡面,因為明嫣然的離開,再度恢複了之前的悽清冷寂,不見一個人影。
淩澈沒有帶太多的隨從,只有程安在身後相隨。
及至到了那個柳氏門外,兩個人才停下腳步。
淩澈交代一句:“你在外面候著就好,朕自己進去。”
程安愣了那麼一下子:“可是這個女人身份畢竟蹊蹺,皇上自己進去的話,萬一有什麼閃失……還是奴才陪您一起進去吧。”
淩澈卻搖了搖頭:“你若和朕一同進去,有些話怕是就不好說了,只在外面守著就好。”
程安雖然還是有些個擔心,也不得不點頭應是:“是,皇上,不過皇上一定要記得小心為上。”
淩澈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抬手拉開了房門。
屋子裡面還算寬敞明亮,但是又亂又髒,慘不忍睹的樣子。
那個柳氏此時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面捧著個碗,裡面只有一些糙米粥,慢慢的喝著。
聽到開門聲,她才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在望到淩澈的時候,整個人就愣了一下。
淩澈皺著眉頭望她:“柳氏,朕今天過來是因為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柳氏笑了笑,然後放下去手裡面那個髒兮兮的碗:“皇上有什麼事要問,就盡管開口吧。”
淩澈望了望她依舊髒兮兮分辨不出來本來面目的一張臉孔,略略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麼之前要騙朕,說你是姓方的。”
“我並沒有騙皇上。”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的臉色看上去說不出來的難看:“我本來是姓方的,只不過進了宮以後,先皇說那這個姓氏不雅,所以讓我改了一下。”
淩澈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還有這樣的事情?
若說名字倒是可以隨意改動,姓氏一般來講,是不可以動的啊。
不過,看著柳氏說話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在撒謊。
淩澈笑了笑:“這樣啊,朕聽說你是當初父皇從宮外帶進來的,而且在一段時間以內,都是父皇的專寵,可有此事?”
柳氏顯然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一臉如常:“是有這麼回事,想不到後宮對這些陳年舊事的記載也這麼詳盡呢。”
淩澈望了望她:“從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起,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所以朕想知道,你和朕之間,是不是有過一些淵源。”
他這樣的一番話出口,讓那個柳氏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皇上這話從何說起,我是先皇棄妃,又在十幾年前就給打入了冷宮,如何還會和皇上有什麼淵源呢?”
淩澈淡淡的笑了笑:“按理說是不會的,可是,你之前和朕說的那些話,一直讓朕很是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