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色似乎是變了變,垂下頭:“我有些話想和皇上單獨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這番話出口,反應最大的就是一邊的程安:“你好大的膽子……”
“不必如此。”淩澈卻直接打斷程安的話,然後把目光重新落在女人身上:“為什麼一定要單獨和朕講,這件事情很重要嗎,還是不可以為世人所知?”
女人眸光有些異樣:“是很重要!”
淩澈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做著思考和衡量。
女人眼中寫滿了迫切,程安卻有些個憂心起來。
他試探著開口:“皇上萬萬不可,萬一她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傷到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
淩澈沒有回答他。
那女人卻冷冷笑著開口:“公公還真是杞人憂天呢,我這個樣子,難道還能夠傷得了皇上不成?我只是有些話想和皇上說罷了,並沒有任何別的企圖。”
淩澈唇邊扯出來一絲淡淡笑意,忘了程安一眼:“你帶著人退後吧,朕倒要聽聽她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朕講。”
“皇上萬萬不妥呀。”程安眼中寫滿忐忑,現在朝中的情勢不明,難保有心人費盡心機的想要對淩澈動手,而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份蹊蹺,難保她不是為什麼人所用,萬一對淩澈心懷叵測,後果就不可估量:“奴才覺得這個女人之前就信口雌黃,她很有可能心懷不軌,皇上不得不防啊。”
而淩澈卻和程安的態度截然相反,他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難道說程公公覺得,她還能傷了朕不成?朕還不至於那麼沒用的,廢話少說,退下去吧,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近前。”
程安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沖著自己身後的小太監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直到了百十米開外的距離,才止住步子。
淩澈望著他們一行人離開,這才又把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朕講?”
女人垂下頭,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別的什麼事,我就是想勸皇上離開明嫣然遠一點。”
淩澈本來還猜測她或許是因為當初的什麼冤假錯案給打到冷宮中來,如今見了自己,想要訴訴冤屈。
只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提到了明嫣然。
可是,明嫣然畢竟才到冷宮沒多長時間,和她也斷不會生出來什麼仇端,怎麼她會莫名其妙的和自己說出來這麼一番話呢?
不過不管她是出於何種心理這麼說的,淩澈都覺得有些忍無可忍。
讓他離開明嫣然,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毫無溫度:“為什麼,朕想聽聽你的理由?”
女人似乎也並不意外他這樣的反應,沉沉嘆了一口氣:“明嫣然的確有她不同常人之處,可是,也正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得罪了很多人,同時又讓那個淩溶為她牽腸掛肚,現在有多少人因為她的緣故對皇上頗有微詞,皇上心裡明鏡似的。”
淩澈一雙冰冷的眸子凝在女人的臉上,心裡面是納悶兒的,她久居冷宮,怎麼可能會知道前朝的事情?
而且,看她外表邋裡邋遢的樣子,分明是一個受過刺激,精神不大正常的人,為什麼有的時候說話又這麼句句在理。
淩澈冷冷的笑著:“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連皇貴妃娘娘也詆毀,你就不怕朕一氣之下,殺了你嗎?”
女人似乎並不為他的話所動:“皇上只要對明嫣然放手,這江山就可以坐得穩穩的,可是如果不放手,很有可能接下來就是一場殺身大禍,皇上一定要三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