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本奏章上寫的都是什麼內容,他看到最後的時候,本來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然後,他把奏章直接推到一邊去:“這些個大臣們,還真是不消停,竟然又在胡說八道的了。”
程安其實就站在淩澈身後,剛才那份奏章他雖然沒有看到,可是也猜得到個大概。
此刻就皺著眉頭道:“可不是嗎,他們也真是得寸進尺了些。”
淩澈冷笑:“遲早有一天,朕會讓他們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程安沒言語,他知道,淩澈大概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淩澈有些個心煩氣躁,再也無心去看奏章,站起身來往外走,程安急忙身後相隨。
外面豔陽高照,可是淩澈的心情卻和這天氣截然相反。
他沿著石板路負手而行,微微垂著頭,眉峰緊蹙,一言不發。
程安在後面亦步亦趨,然後在走出去一段距離後開口道:“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裡?”
淩澈微愣,抬頭望過去,自己竟然已經置身明嫣然寢殿之外。
他臉色變了變,繞過去另一條甬路:“最近,冷宮那裡可有什麼訊息?”
“回皇上的話。”程安道:“自從上次淩溶二度闖入冷宮,給他僥幸逃脫以後,冷宮就太平的很,皇貴妃娘娘那裡應該也還好。”
淩澈皺眉,什麼是“應該也還好”?
他面色冷了冷:“難不成這幾天,你都沒有那邊的訊息嗎?”
程安點了點頭:“奴才安排人在那邊的,最近也沒見回來回話,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淩澈止住了腳下的步子:“可是皇貴妃那裡還病著,他們總該回個話才對。”
程安俯首請罪:“奴才知罪,奴才辦事不利,奴才馬上就打發人過去看看。”
淩澈沒言語,臉色依舊陰沉。
程安就沖著自己身後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直接轉身離開,腳步飛快。
前面不遠處,是容嬪的住處。
程安試探著問一句:“皇上是要去容嬪娘娘那裡坐坐麼?”
淩澈搖了搖頭,然後想起來什麼:“朕記得,你昨日和朕說,容嬪昨日處理了一個宮女?”
程安微微愣了一下,他不懂,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淩澈為什麼會放在心上。
“回皇上的話,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這種事也是司空見慣的,只怪當時那個宮女哭哭嚷嚷的聲音太大了點,吵得人不得安生。”
淩澈蹙眉:“派個人問一下,那個宮女現在怎麼樣了?”
程安不懂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不過也不得不點頭:“奴才領旨,奴才馬上就交代人去問。”
淩澈沉吟一下,又補充道:“不要讓容嬪知道。”
“是,皇上。”程安頷首:“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