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詐死一事,不用問也可知都是她的一手安排,卻不想給這沈煜洞悉了去,做起了文章,只是,這紅玉也著實可惡,怎麼可以如此的忘恩負義?
沈煜繼續道:“微臣自然不會讓紅玉出城,把她直接帶回府內,嚴加詢問,她才交代了之前皇貴妃娘娘私自出宮,去慧王府一事,她就是擔心她有朝一日給牽扯進去,才假死出逃的。”
淩澈一隻手在龍書案上有意無意的敲擊著,落在紅玉臉上的眸光淡淡無波,話卻是說給沈煜聽的:“沈愛卿這話說的並不恰當,因為皇貴妃之前去慧王府,本是朕的意思。”
沈煜臉色微變:“微臣失言。”
淩澈目光落在紅玉身上,又道:“紅玉詐死離開慧王府,也是朕的意思,朕是想讓她去西羅,接近慧王,作朕在西羅的眼線。”
沈煜原本還算淡定的一張臉上,多少有點難看起來。
淩澈嘆了口氣:“愛卿這麼一摻和,朕的計劃可就都給你打亂了。”
沈煜眸色一暗,卻又道:“可是皇上,紅玉之前卻並不是這樣說的,她說皇貴妃娘娘去慧王府,是為了銷毀她和慧王有來往的證據,而且帶走了好多的書信字畫。皇貴妃回宮當晚,宮裡就發生走水一事,想必就是為了銷毀那些東西使得障眼法!”
沈煜話音落地,那些個大臣們就一陣嘩然。
他所說一切,推斷下來合情合理。
可是,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明嫣然和淩溶早有勾結,那麼這罪名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明相此刻臉色煞白,冷笑著駁斥他:“沈大人,平時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怎麼今天這麼犯糊塗呢,紅玉既然是皇上派出去的人,又怎麼可能和你洩露實情,你因為這一時的自以為是,壞了皇上設計的好好的一個局,你可真是罪不可赦。”
沈煜蹙眉,垂著頭一言不發。
淩澈此刻把目光再次落在那紅玉身上:“紅玉,你可有什麼話說?”
紅玉進來的時候,臉色就是蒼白如紙,此時給他問到頭上,更多了幾分惶恐之色:“皇上,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沈煜看她如此反應,緊鎖眉梢:“紅玉,你且把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和皇上如實講來,尤其是那些書信和字畫,上面都寫了些什麼畫了些什麼,不得有半句隱瞞,否則不只是皇上,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紅玉因為他的話,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是,奴婢知道。回皇上話,奴婢之前曾經看過那些東西,那些信都是慧王和皇貴妃的來往書信,而那些畫,都是慧王親筆所繪皇貴妃娘娘的畫像,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再去慧王書房裡面徹查。”
淩澈擰眉:“你的意思是,當初皇貴妃娘娘去慧王府,並沒有把那些證據全部帶走,反而還留下一些?”
紅玉給他這麼一問,微微一愣,隨即道:“不是的皇上,是慧王並沒有把那些東西放置一處,皇貴妃娘娘因為一時疏忽,遺落了一些。”
淩澈點了點頭,一直都陰沉如水的一張臉孔上,此刻反倒掠過一絲淡淡笑意:“程安,你帶人馬上去慧王府,給朕徹查一番,一定要仔仔細細的,不可以有半點紕漏,知道了嗎。”
程安急忙點頭應是:“奴才遵旨,奴才一定把慧王府裡裡外外徹查個遍,不會出半點紕漏。”
一邊兒的沈煜又怎麼可能放心程安一個人過去:“皇上,微臣願意和程公公一道過去,協助程公公徹查此事。”
淩澈滿臉帶笑的望向他:“這種小事哪裡用得著愛卿親自出馬,程安一向辦事妥當,愛卿大可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