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未必的吧。
淩澈轉移話題:“淩溶在西羅,最近可是沒少了折騰。”
明嫣然微愣,一般情況下有關於淩溶的事情,自己不問,他便不會主動提及,今日倒是個例外。
“哦,皇上之前和臣妾說,他在西羅改變舊制,恩威並施,很是收買了一些民心呢。”
淩澈點點頭:“不止這些,他現在正在清掃慕容千闕的舊部,就連朕留在西羅的人,都給他揪出來大半。”
明嫣然不由得變了臉色。
無論是慕容千闕還是淩澈的人,既然可以在西羅這麼久而沒被發現,自然都是掩藏的很深的。
淩溶還真是厲害的緊。
不過想必,那些人落到他的手裡,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吧。
淩澈皺著眉頭再次開口:“可惜那些人,落到他的手裡,就悉數給帶到刑場之上斬殺了,死的相當之慘烈。”
明嫣然嘆了口氣:“淩溶從來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對自己狠的下心,對別人更甚。”
淩澈深邃的眸光裡面有著無可掩飾的一抹蒼涼,他起身,負手而立在涼亭圍欄邊上:“朕,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明嫣然走到他身後:“皇上,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免得適得其反。”
淩澈回身:“朕知道,朕只是因為想起來那些個無辜枉死的人,心情不好罷了。”
明嫣然一時,真不知道要如何再去安慰他。
正所謂是高處不勝寒,所有人都在仰視他作為一朝天子的威儀,殊不知,他其實未必真的就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只不過,形勢所迫之下,他必須努力的站穩腳跟,努力的做好他並不是真心想要去做,卻是他份內職業的一切。
因為人一旦站在了一定的高度上,就根本沒有了選擇餘地。
回頭,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她忽然,很心疼他。
淩澈嘆息一聲,又道:“朝野上下大臣們各自拉幫結黨。而在這後宮當中,除了愛妃,又有幾個是真心對朕?太後恨不得置朕於死地,還有那些個親王們,也都是各懷心腹事,朕可信賴的人,真的太少了。”
明嫣然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和自己說這些?
難不曾,是因為那個沈煜?
她試探著問一句:“皇上到底想和臣妾說什麼?臣妾覺得無人可信,也要比信錯了人要好很多。臣妾一直懷疑,那個沈煜絕不單純只是一個新科狀元的身份那麼簡單,是不是他……”
明嫣然接下去的話,並沒有出口。
原因是,蒹葭這個時候正拿著一件外氅過來。
而緊隨其後過來的還有程安。
程安到了近前,就俯身施禮:“奴才見過皇上,見過皇貴妃娘娘。”
淩澈知他這個時候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怎麼有事麼?”
程安頷首:“沈大人求見皇上,奴才讓他在禦書房裡候著了,不知道皇上是見還是不見。”
淩澈蹙眉:“朕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