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笑了笑，沒有言語。
蒹葭一面在她的杯子裡續滿香茶：“等到過了這陣子，就沒有各種規矩限制了，鶯歌就可以隨時回來陪娘娘了，也免了娘娘每日寂寞。”
明嫣然嘆了口氣：“我一直當她做自己的親妹妹一般，若不是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斷不會這麼早早的把她嫁出去。”
“可是不是也只不過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麼？”蒹葭語氣淡淡：“而且，鶯歌嫁的是公子，娘娘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明嫣然不再言語，慢慢的喝著茶，西湖龍井，味道非比尋常的好，可是她卻覺得索然無味。
鶯歌直到午膳之後，才終於姍姍遲來。
明嫣然當時手裡面抱著雪兒，正立在廊下，午後的陽光和煦，驅除了這個季節本該有的寒意，暖洋洋的感覺。
鶯歌穿了一身藕綠色的錦緞袍服，頭上釵環點綴，比平日添了幾分貴氣。
她到了明嫣然面前，翩翩下拜：“臣妾見過皇貴妃娘娘。”
明嫣然沖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原本說的是早上過來，怎麼這麼遲？”
鶯歌起身：“公子要跑趟差事，所以臣妾幫他規整東西，耽擱了時間。”
明意遠頗得淩澈看中，所以，有什麼要緊差事，都是打發他過去的。
明嫣然倒也沒有多想。
她轉身往內殿去，鶯歌自然在身後隨行。
“父親母親身體可還好嗎？”
“還好，夫人還讓我給娘娘帶些個糕點過來呢，都是新鮮烤制的。”
明嫣然笑了笑：“夫人有心了。”
到了內殿，鶯歌就指揮身後的丫頭把自己帶過來的一些糕點擺到案幾之上。
“夫人說娘娘就喜歡吃這個，所以特特安排廚房做的。”
明嫣然抬手，撚了一塊糕點在手裡，咬上一小口，然後慢慢咀嚼。
味道還不錯。
她狀似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哥哥他待你可還好！”
鶯歌臉上有些個不自在，略垂了垂頭：“很好。”
明嫣然點點頭，卻不知道為什麼，神色暗了暗。
似乎，不過半月不見，鶯歌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不像是以前一樣在自己面前嘰嘰喳喳，沒完沒了，變得沉靜了很多。
她嘆了口氣：“你既進宮來，我倒有好些事情要問你，你可聽說過那個新科狀元沈煜。”
鶯歌點頭：“不只是聽說過，也是見過的，他和公子好像關系還好，但是為人很招搖。”
“他和哥哥還有來往？”明嫣然下意識皺起眉頭來：“這倒是讓本宮有些意外。”
鶯歌笑了笑：“沈煜那個人，和朝中很多大臣都有來往，並不單單是公子。”
明嫣然點頭：“那麼，他和惠王呢，可有什麼來往？”
鶯歌微微愣了一下：“這個，好像是沒有的，紅玉並沒有和我提起來他有去過慧王府，對了娘娘，惠王大婚在即，您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