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嫣然真的是累極了,伏在榻上,睡的沉沉的。
淩澈不在身邊的時候,她一刻也難以入眠,現在有他陪在身邊,她自然可以睡的安穩。
淩澈側目望了望她牢握住自己的一隻手,眸光裡滿滿的寵溺的味道。
她睡的很香,長長的睫毛猶如是蝴蝶的翅膀,在鼻翼上方投射下淺淺的陰影。
她的五官是那麼的精緻,薄薄的唇瓣,有些幹澀,睡姿並不是很好,孩子氣十足。
淩澈怔怔望著她,不忍離開視線片刻。
外間,鶯歌經手輕腳的撩開帷幔進來,見到這樣的情形,就頓下來步子,站在原地沒有近前,擺明瞭是有什麼事情要回的意思。
淩澈望了望她,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出去,鶯歌就俯了俯身,然後轉身出去。
外殿,良妃和淑妃都在,自然都是為了探看淩澈而來。
鶯歌到了兩個人近前,俯身施禮:“回兩位娘娘的話,皇上和皇貴妃娘娘還睡著,所以二位還是請回吧,晚點再過來。”
慕容千闕點了點頭:“那好,本宮帶過來些補品給皇上,鶯歌姑娘代為收著吧,本宮就先回去了。”
鶯歌施禮:“娘娘慢走!”
慕容千闕離開,良妃陳涵柔才也站起身來,望一眼鶯歌:“本宮早上過來,你說皇上在休息,現在,你又說皇上和皇貴妃都在睡著……宮裡人都說皇上是病了,可是,又明明禦醫院開出來的都是傷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鶯歌垂著頭:“娘娘,這些話您還是等皇上醒了,去問皇上吧,奴婢真的是不清楚。”
陳涵柔冷笑,卻也不再說什麼,甩身而去。
出了明嫣然的宮門,陳涵柔還是臉色難看。
“皇上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竟然已經五天沒有去早朝了,本宮覺得,他大概真的是受傷了吧,若是病了,斷然不會拖延這麼久的。”
“娘娘,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就好了,免得惹來麻煩。”
冬梅謹小慎微的性子,勸誡道。
陳涵柔蹙著眉頭:“可是,如果皇上傷的很嚴重,而明嫣然打著皇上的名義發號施令的話……本宮可是聽說,最近幾天,朝裡要緊的奏章程安可都是送到明嫣然宮裡去了的。”
冬梅很擔心自家主子的自以為是會惹禍上身,嘆了口氣:“娘娘,咱們自己現在的地位還不穩固,盡量還是少趟渾水的好。娘娘有沒有想過,萬一皇上傷的並不重,咱們這一鬧起來,不是會惹惱皇上。”
陳涵柔點點頭:“說得倒也有道理,可是,皇上如果真的有什麼的話,明嫣然很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謀權,事情可就嚴重了。”
冬梅卻並不這麼認為:“娘娘想的太多了吧,就算是皇上真的狀況不好,明嫣然也不可能不自量力吧,不是還有那麼多宗世藩王在麼,哪輪得到她奪權了。”
陳涵柔不再說什麼,緊緊蹙著眉頭。
冬梅嘆了口氣:“奴婢倒是覺得,皇上應該是沒有大礙的,娘娘一定要稍安勿躁才行。”
陳涵柔搖了搖頭:“不行,本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皇上如果真的傷的不嚴重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對外封鎖訊息?這不合常理,一定要讓父親知道這件事才行,看看他老人家有什麼法子。”
冬梅大驚失色:“娘娘萬萬不可,大人畢竟是外臣,您若把訊息透露過去,不就等於是公然違背了皇上的旨意嗎。”
陳涵柔淡淡的笑:“你也不想想,我又不是透露給別人,父親他難道還會把我給出賣了嗎?父親做事一向穩妥,一定有他的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