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冷冷的眸光瞥了她一眼,越過她直接在上首位子坐了,冰冷的眸光再望向明嫣然。
相比於鶯歌的驚慌失措,明嫣然明顯淡定許多,穩穩的起身,俯身施禮:“臣妾見過皇上。”
淩澈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朕是皇上?”
明嫣然已經直起來身子:“知道啊,臣妾一直記得,皇上是一國之君。”
淩澈望著她的一臉好整以暇,眸光更冷,朕就是太縱著你了,才會讓你這麼恃寵而驕,無法無天。”
明嫣然不言語。
好像,今天,她的確是惹急了淩澈了。
而一邊的鶯歌,早就嚇得沒了血色,提心吊膽的樣子。
淩澈再次開口:“即日起,明嫣然禁足宮中,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半步!”
明嫣然愣了一下,隨即俯身:“臣妾領旨,臣妾謝皇上。”
可是,似乎,淩澈並沒有因此要離開的意思。
望一眼鶯歌:“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泡茶!”
鶯歌緊忙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快步出去,落荒而逃的樣子。
屋子裡再無旁人,明嫣然蹙著眉頭:“皇上還真動氣了?臣妾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淩澈冷冷的睨著她:“你這玩笑開的,也是太大了點。”
明嫣然笑了笑,把一顆幹果送到他的唇邊,卻給他無比嫌棄的躲開。
她卻不肯罷休,執意再送過去:“皇上,很好吃呢,就嘗一粒麼!”
淩澈臉色依舊冰冷,勉為其難的樣子,終究是把那顆果子接在口裡。
明嫣然笑呵呵的,握住他的手:“皇上只知道氣臣妾口無遮攔,可是,皇上也不想想,您都多久沒來臣妾這裡了……”
淩澈沉著臉,不開口。
明嫣然柔若無骨的柔荑,輕輕在他的手上摩挲著,清淺的香氣若有若無。
“皇上,臣妾聽聞,淑妃妹妹新近又學了一支舞蹈,美極了,是真的嗎?臣妾還聽說,淑妃妹妹會做很多西羅菜餚,味道都是極好的,皇上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樂不思蜀了?”
淩澈這一次終於開口了:“你這裡是“蜀”了?”
“是啊。”明嫣然點頭,眸色暗暗的:“因為臣妾知道,皇上無論寵愛哪個妃子,都只是一時的,最終,都會厭了倦了,然後,回到臣妾這裡來。”
淩澈難得從她的話裡聽出來幾分無奈和蒼涼,心裡面,莫名的一抹澀然。
他反握上她的手:“無論哪裡,都不及愛妃這裡好,淑妃再怎麼妖嬈嫵媚,也絕及不得愛妃一星半點,朕的心裡,已經有了愛妃,又怎麼可能容得下別人。”
明嫣然靠在他肩上,很有些個幽怨的語氣:“那皇上為什麼還罰臣妾的禁足?”
淩澈愣了一下,才知道給她牽著鼻子走了:“一碼是一碼,犯了錯就要罰,不然你就和那個無法無天的鶯歌一樣,變得不可理喻了!”
明嫣然皺著眉頭,板著臉,不說話。
禁足的滋味,好像不大好吧?
看起來,自己無論再怎樣討好奉承,也不可能免了這責罰了。
淩澈抬手撫過去她有些陰鬱的臉頰,笑容曖昧:“不過呢,愛妃如果想要將功抵過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