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淩澈都未必可以輕而易舉的動得了他，何況自己？
不想提起來那個讓人頭疼的男人，明嫣然轉移話題：“蒹葭去了哪裡，怎麼一大早上就不見她的影子。”
鶯歌笑道：“娘娘難不曾都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麼？”
明嫣然蹙眉，很是認真的想一想，卻又根本想不起來什麼：“本宮卻不記得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鶯歌便道：“娘娘怎麼連夫人的生辰都忘了？本來是打算奴婢過去的，可是早上內務府有幾處賬務要對，脫不開身，又怕去的遲了，耽誤了時辰，讓人笑話我們沒禮數，就只好讓蒹葭跑這一趟了。”
明嫣然點了點頭，然後笑道：“我這記性真的越來越不好了，幸虧凡事都有你想著，不然，也不知道要出多少錯處。”
鶯歌蹙眉：“娘娘的記性可是好的不行，只是，似乎獨獨對以前相府裡的事情記不得，有時候奴婢都要懷疑，娘娘是不是變了一個人了呢。”
明嫣然一愣，隨即唇邊扯出來一絲笑意，掩去了那抹不自在：“胡說八道的，你不會當我鬼魂附體吧。”
鶯歌吃吃的笑：“就是娘娘真的不是以前的娘娘了，奴婢也依然只認您這一個主子。而且話說回來，奴婢還是喜歡現在的娘娘，既能照顧好自己，也能護得住我們這些個做奴才的不受欺淩……”
她說到最後，聲音不自抑的低了下去，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明嫣然知道她又想起來燕舞的死，轉移了話題：“都送的什麼禮物去相府。”
鶯歌把禮品單子複述一遍，然後道：“娘娘覺得可還妥當？那些布匹奴婢都揀的夫人喜歡的紫色，很雅緻的，首飾也都是極貴重精巧的。”
明嫣然點頭：“這些事情，你安排起來倒是比我要妥當的多。”
兩個人這裡說著話，蒹葭就從外面回來了，而且不是空著手，又帶了好些個果子回來，自然是明夫人知道明嫣然素愛吃這種東西，特特給她準備的。
蒹葭一面把東西一樣樣擺好，一面說著自己此次回相府見到的新鮮事，還有都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也不怪她會如此興奮，她和鶯歌都是從小在相府長大的，那裡就如她們自己的家一樣，自然是有感情的，難得回去一次，當然感觸頗多。
明嫣然對於她所說的那些個見聞，倒是提不起來什麼興趣的，反而對那些琳琅滿目的糕點很有胃口。
她撚了一塊做工精緻的，自己叫不上名字的糕點送到唇邊，咬了一口，竟然比宮裡的還有味道，甜軟香醇。
明嫣然就忍不住嘖嘖贊道：“味道當真是好，你們也來吃點。”
蒹葭已經吃過了，不肯再嘗，鶯歌在明嫣然身邊日久，也不再拘泥那些規矩，不客氣的取了一塊來吃，然後隨口問一句蒹葭：“我聽你說了半晌，怎麼也沒提起來明大人，這樣的日子，他不會不在府裡吧？”
明嫣然忍不住望一眼鶯歌，她對明意遠的關心，似乎超乎常人很多……只是，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蒹葭愣了一下，隨即道：“你不問我還真是忘了，可不是沒見明大人麼，那他大概就真的不在府裡，不然總要露個面的吧。”
鶯歌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追問下去：“也許他是有什麼公事要處理吧。”
明嫣然笑了笑，轉移話題：“哥哥他畢竟擔著公職，忙點也很正常，對了蒹葭，你剛剛說見了好多以前沒見過的女眷，都是哪個府上的。”
蒹葭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望了一眼一邊的鶯歌，然後才道：“奴婢也不大清楚，總之都是些個名門望族家的小姐，一個比一個漂亮呢，總感覺夫人的意思，像是在給明大人選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