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和良妃妹妹夜夜笙歌的,是不是給累著了?看上去氣色不大好啊。”
淩澈冷眼望她:“愛妃把朕推給別的女人,好像還很自以為功呢。”
明嫣然迴避開他有些咄咄逼人的視線,目光飄遠:“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是為了皇上好,太後和皇上並非一心,處處設計,惠王又是野心勃勃。皇上當務之急,就是要穩定自己的地位,早一點生個皇子出來,才是上策。”
淩澈嘆了口氣,牢牢握住她沒有溫度的一隻手:“愛妃,其實,他們不可能真的就威脅到朕的地位,而且,在朕的心裡,你遠比這個皇位更加重要。”
明嫣然心裡面莫名觸動,嘴上卻道:“皇上,無論你在不在乎你現在擁有的地位,你都只能把它守護好,因為,一旦失手,就會有很多人為你陪葬,就很有可能,你會萬劫不複。”
很多時候,你要走哪條路,要怎麼去走,都不是自己可以做得了選擇的。
淩澈其實,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
德妃簡如玉似乎這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禦醫開出來的方子,也沒有什麼效果,她每天吃的越來越少,也越來越沒有精神,整個人一點點的憔悴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照這樣發展下去,她根本就挨不了太長時間了。
而因為如此,也苦了淑妃慕容千闕。
本來,池塘落水之事都已經過去有幾個月的光景,眾人都已經淡淡的漸忘了那件事。
慕容千闕這麼長時間來,除了禁足,還要接受各種各樣的折磨,按理來說,也是時候該結束對她的懲罰了。
但是簡如玉這裡每況愈下,讓明嫣然又重新把火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這不是,從德妃那裡出來,她就直接過去了淑儀宮。
慕容千闕當時正懶懶的倚在榻上,一面喝著蓮子羹,一面看著手下那幾個婢女跳舞。
禁足宮中這麼久,又經過這一場病,她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憔悴很多,一雙眼睛也沒有什麼神采,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明嫣然進來的時候沒有叫人通稟,於是就正好看到了這麼一幅歌舞昇平的場面。
她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冷冷的打量一下慕容千闕,滿臉不屑:“看樣子淑妃妹妹這日子過得實在是有夠滋潤的了,歌舞昇平,喜樂融融,本宮就有點奇怪了,妹妹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之意嗎?害的德妃那裡命懸一線,你竟然還可以沒事人一樣在這裡逍遙自在?”
慕容千闕當時正俯身施禮,聽她如此說,心裡面也有些困惑不已。
畢竟,簡如玉也不過是受了一點寒氣,最近雖然也聽人提起來說她病的有些嚴重,但是卻從來沒有往“命懸一線”上聯想過。
她質疑道:“德妃那裡,真的病的那麼嚴重?”
殊不知這一句話又讓明嫣然心頭火起,冷哼了一聲道:“妹妹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本宮危言聳聽嗎?哼,你把德妃害成現在的樣子,不但不知道反悔,反而還這麼幸災樂禍,本宮也真是服了你了,你的良心何在?”
慕容千闕雖然心裡面恨意難當,可是心知自己根本就鬥不過面前這個女人,嘴上還不得不放低姿態:“臣妾知罪,不過臣妾一直禁足,德妃那邊的情況真的是一無所知,臣妾心裡惶恐,絕無幸災樂禍之意。”
明嫣然聽她這樣說,也沒見臉色有什麼緩和:“妹妹身邊還真是人才濟濟,這幾個婢女舞跳得還真是不錯。不過,現在德妃病重,她們還這樣穿紅鬥豔,實在不懂規矩。來人,把這些人統統給我打去辛者庫,讓她們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