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依舊不信的,不過也不再去和她爭辯,轉移話題:“對了,去交代內務府,如果皇上明早還要給良妃喝那種東西,讓他們換成紅糖水。”
鶯歌眼睛睜得圓圓的:“娘娘……那怎麼行,那可是欺君之罪,而且娘娘難道不知道母憑子貴的道理麼?萬一那個良妃得了勢,麻煩可就大了。”
明嫣然笑了笑:“本宮叫你去傳話你就趕緊過去,哪那麼多廢話,難不曾,你要騎到本宮頭上去了。”
鶯歌不敢再言語,盡管心裡面好大的不願意,還是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小宮女。
明嫣然把她們打發下去,然後再去逗那鸚鵡,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個百無聊賴,興致缺缺。
她怔望向窗子外面濃重的夜色,一動不動。
一轉眼,她穿越到這裡已經將近一年光景了,從後宮中一個處境悽慘的妃子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讓很多人為之仰視。
可是,這種日子真的可以長久麼?
鶯歌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
心情莫名有些落寞,所以明嫣然這一宿睡的並不好。
於是,第二日,她理所當然的又起的很晚。
而她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交代鶯歌:“你去內務府那邊,問一下皇上可有讓人給良妃喝那種東西,如果有,本宮的話他們可有照辦。”
鶯歌不得不去。
然後沒多長時間就從外面回來:“回娘娘話,皇上沒有交代內務府送湯藥過去,看樣子,他是和娘娘想到一處去了。”
明嫣然正在由小宮女侍候著梳妝,聽了她的話,神色不變:“這就好,也省了本宮操心。”
鶯歌接替了小宮女,幫她梳理頭發:“娘娘幹嘛一定選了良妃?奴婢倒是覺得那個簡如玉還更知道好歹些。”
明嫣然搖了搖頭:“簡如玉畢竟已經不是以前的簡如玉,而且……她那身體,好像也很不妥當。”
鶯歌蹙了蹙眉頭:“這件事情說也奇怪了,皇上那裡不僅一次的安排禦醫院裡的頭牌禦醫去給她診治,也說不出來什麼大毛病,上好的補品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了,還是不見起色。”
明嫣然笑了笑:“她身體本來不好,又跌進那麼涼的水裡,一驚一嚇,恢複的慢也是難免。”
鶯歌依舊幾分不解:“若說那淑妃遲遲不好倒是合情合理,德妃這裡,就是說不通。”
淑妃也一樣病的不輕,在明嫣然的授意下,內務府送過去的補品都是極差的那種,自然滋補效果不好,而且她還時不時的給她找點不自在,病情反反複複在所難免。
德妃的待遇可是和她天壤之別,也不怪鶯歌一直困惑這個問題了。
明嫣然皺了皺眉頭,沉吟一下:“現在天氣一天涼似一天,你派人去給德妃那裡多送點碳過去,我好像也有一陣子沒過去了,晚點過去瞧瞧她的好。”
鶯歌應了,然後道:“娘娘過去了也不還是一樣,奴婢傳個話就好,這麼冷的天,還是盡量不要出門的好。”
明嫣然笑了笑:“那也好,你去問問她缺什麼,身邊人有沒有不妥的……”
明嫣然話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好像有腳步聲紛亂,不由得愣了一下。
然後,就聽到蒹葭不知道和什麼人說了話,再然後,她就直接撩了幔子進來:“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