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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然擺手，示意包括蒹葭在內的宮女太監都出去，然後才開口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身邊只這兩個貼心的人，你可不許起了歪心思。”
她雖然臉上帶著笑，半是開玩笑的意思，不過，語氣卻有那麼些個鄭重。
淩澈仰靠在椅子上，眸色有些意味深長：“朕的確是覺得，蒹葭人不錯，而且朕覺得如若讓她給朕生下皇子，自然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威脅，不是很好。”
明嫣然可不會那麼容易就給他糊弄過去：“皇上如果真的是這個意思的話，臣妾倒是沒意見，就是蒹葭未必會願意。”
淩澈淡笑，反問一句：“她是愛妃的人，難不曾還會不聽愛妃的話？”
明嫣然搖搖頭：“不是她不聽我的話，是我不願意去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入宮做皇上的女人，聽起來榮光得很，可是事實上，宮裡的女人，又有幾個是幸福的呢。”
淩澈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她的臉上：“那麼愛妃呢，愛妃幸福嗎？”
明嫣然笑了笑：“臣妾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除非皇上真的願意雨露均霑，坐享齊人之福。”
淩澈朗聲笑起來：“朕不願意，當然不願意，朕只想與愛妃一輩子不離不棄，就夠了。”
明嫣然撚起來盤子裡面的芙蓉糕，一面慢慢咀嚼，一面似有所思。
半晌，她才又道：“皇上，如果臣妾猜的沒錯的話，皇上的意思是不是想要把蒹葭賜給惠王？”
淩澈頗有幾分意外：“愛妃簡直就像是朕肚子裡面的蛔蟲，怎麼連這你也猜得到呢。朕的確就是這個意思，那個惠王一直讓朕覺得不舒服，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朕又實在輕易動不得他。最好的法子就是在他的身邊安插一個可靠的眼線。”
明嫣然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
“皇上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惠王狡猾的像是一隻狐貍，什麼樣的眼線，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臣妾可不想蒹葭做了權勢鬥爭的犧牲品。”
淩澈蹙眉，一隻手的食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
“蒹葭沉穩知事，又礙著愛妃你的關系，惠王應該不會輕易傷害到她，不過愛妃如果覺得不妥，朕也不會強求。”
明嫣然一隻手搭上他的手：“皇上，惠王憑他再怎麼詭計多端，也不可能是皇上您的對手。”
淩澈反握住她的手：“那是自然，就算是朕一個人鬥不過他，不是還有愛妃從旁相助麼。”
明嫣然笑了笑，沒有言語。
若論玩一些手段，逞一些個唇舌之快，她自然不覺得自己不及那個淩溶半分。
可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她還真的有時候吃不準的。
不過，她並不覺得，淩澈不是那個淩溶的對手。
似乎，事關到惠王淩溶的話題，總會讓人覺得心裡面多少不快，明嫣然轉移話題。
“皇上今天怎麼選在這個時候過來？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