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笑了笑:“娘娘,這個奴婢可都仔細著呢,您就放心好了,別人的安排不妥當,皇上這裡也不敢有半分馬虎啊。而且若說這愛幹淨,娘娘不是比皇上更甚嗎?”
明嫣然蹙眉:“哪那麼多廢話?怎麼交代你就怎麼做好了,在我面前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她這麼說了,鶯歌就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
一邊兒的蒹葭附和道:“可不是嘛,鶯歌就是給娘娘慣壞了,明日可不能老是縱著她了。”
鶯歌對著她翻了一下白眼兒,然後乖乖的下去取給淩澈準備下的隨身物品去了。
望著她離開,明嫣然就忍不住笑:“她這個性子,倒是難得。”
蒹葭不以為意:“她這是在娘娘您的面前,若是換了別人,早就不知道什麼下場了。”
明嫣然把身上的毯子再裹緊一些:“換了伺候的是別人,她又怎麼會如此。”
蒹葭嘆了口氣:“奴婢們就希望娘娘可以永遠都得皇上的寵愛,那麼,我們也就不用擔心沒有好日子過了。”
明嫣然笑了笑,打量她一張尚帶著幾分稚氣的小臉兒:“蒹葭,你比鶯歌沉穩很多,可是為什麼有時候很多你的想法都和她是一般無二的呢?”
蒹葭愣了一下:“像是我們做奴才的,可不就是要以主子為重麼,主子榮光,我們自然也就臉上有光,主子失勢,我們也就自然走到哪裡都受人白眼。”
明嫣然皺了皺眉頭:“每一個人,都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存在的,自己的命運,自己來掌控,才不至於到最後無辜受累。”
蒹葭有些聽不懂她的話裡的意思,可是又覺得那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有道理。
不由得,有些失神起來。
明嫣然慵懶的靠在榻上,臉色有些疲累,微合著雙目:“帝王的恩寵,也許真的可以經久不衰,但也未必能經得住任何的考驗,有誰能吃的準呢。”
她是真的有些倦了,話說完了,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蒹葭因為她的話,心裡一種亂亂的感覺,她幫她把被子掖掖嚴實,然後輕手輕腳的轉身出去。
才出了門,就望到鶯歌正指揮著幾個太監抬了大大的箱子過來。
顯然這都是狩獵時需要帶上的,給淩澈準備的一應用品了,鶯歌拿過來給明嫣然過目的。
蒹葭皺皺眉頭,擺手示意那些太監把箱子放下,然後望向鶯歌:“娘娘已經睡下了,還是晚一點再搬進去吧,免得擾了她休息。”
鶯歌點點頭:“噢知道了,對了蒹葭,你知不知道,這次狩獵名相可會隨行?”
蒹葭搖了搖頭:“朝中大臣裡,年紀大些的應該都不會去吧,畢竟狩獵不是避暑,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是不適於湊這個熱鬧的,宮裡好多個身體弱些的妃嬪,也都不肯同去呢。”
鶯歌點點頭:“也是這個理兒的,以前娘娘不得寵的時候,每到狩獵也都是推脫不去的,這一次我也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呢。”
蒹葭不以為意:“那又如何?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有誰會管娘娘的死活,自然很多場合能躲就躲,現在就不一樣了,有皇上身邊照應,斷不會出什麼閃失的。”
她雖然嘴上這麼說,卻莫名的有些憂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