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果然是說話算話,良嬪回到自己宮裡沒一會兒的功夫,禦醫就過來了。
然後例行的一番望聞問切。
陳涵柔本以為,太醫是不應該查出來什麼具體病症的。
可是想不到的是,太醫竟然和她說得頭頭是道:“良嬪娘娘這倒也不是什麼大病,但是,脾胃不和是一定的,雖然暫時看著沒什麼大礙,但是如果拖延日久,很有可能後果就嚴重了。”
陳涵柔給他說的也有些怕了:“那太醫的意思是,我需要服藥嗎?”
太醫點頭道:“這個自然,微臣給娘娘開一些調理身子的藥,也不用服用太長時間,只要一個月,應該就可以調理的差不多了。”
於是結果就是,按照太醫的指示,陳涵柔每天都要早晚兩遍,喝下去一大碗苦的令人咂舌的湯藥。
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鶯歌,在和明嫣然彙報的時候,幾乎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
“娘娘,那個王太醫和我說,良嬪對著那一堆藥,整個人都差點傻掉。”
“哦!”明嫣然咬一口廚房剛剛送過來的芙蓉糕,味道感覺比每天還要好上很多呢,香甜又不膩口:“禦醫開的都是些個什麼藥,不要對身體有太大害處才行。”
鶯歌搖頭:“這個自然不會了,太醫說都是些無關輕重的藥材,就是吃上個一年兩年對身體也沒有任何妨礙的。”
明嫣然點了點頭:“那就好!”
鶯歌冷哼了一聲:“這個陳涵柔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也沒能讓她變得聰明點,不給她點教訓看看,她就只當自己是皇後第二呢。”
明嫣然不言語,擰著眉梢轉移話題:“對了鶯歌,那個慕容千闕,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距離她遇刺好像有幾天光景了吧,怎麼到現在人還沒有醒過來嗎?”
鶯歌臉色有些凝重:“可不是嘛,今天大概第四天了吧,我看這人啊很有可能就兇多吉少了。”
明嫣然望向窗子外面的驟然直下的細密雨絲,沒再開口說什麼,心裡面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今年秋天的雨,好像特別的多。
鶯歌看她面色不對,又開口道:“我覺得吧,這個慕容千闕就是一個麻煩。據說在路上都遇到過幾次刺客呢,要不是惠王殿下武功高強,怕是都不能平安抵達京都了。誰曾想驛館裡裡外外那麼多人守候,竟然又給人鑽了空子呢。”
明嫣然把最後一口芙蓉糕塞進嘴裡,然後拍一拍手,抖掉上面的殘渣:“你去幫我拿鬥笠來,我要去皇上的禦書房中轉轉。”
鶯歌不由得一愣:“娘娘,外面天氣這麼不好,你身子又弱,萬一淋了雨生了病可怎麼辦,還是不要去了吧。”
可是,明嫣然一旦拿定了主意的事情,又有誰可以讓她輕易改變?
雨下的不是特別的急也不是特別的大,但是雨絲細密,夾雜著風絲,很快,明嫣然的袍服就濕了一角。
涼涼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明嫣然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可是,卻在留意到不遠處一座亭子裡面,兩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驀地頓住步子。
她緊鎖眉梢,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個惠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鶯歌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在看清楚那兩個人的面目的時候,不由得就是一愣:“娘娘,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