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他一個。
一邊兒的明嫣然也是如此猜測的,而且,她似乎已經把這件事情理出來個頭緒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哭的專心的太後卻第一個站出來表態:“哀家並不這麼覺得,那個宮女不過是一個下賤的粗使宮女而已,不可能和芷薇有什麼交集。”
淩澈望著她的眼神有些異樣:“母後難道都不覺得,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奇死亡很奇怪嗎,而且那個宮女,之前可是牽扯到良嬪一事裡面的,朕覺得事情很有些複雜。”
太後搖了搖頭:“哀家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只是湊巧而已,芷薇心高氣傲,自從入宮以來,也沒得皇上多少垂青,怕是這輕生的念頭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她這分明是帶了一點怪責的味道。
淩澈神色如舊:“母後這麼說倒是也說得通,不過也很有可能是芷薇她之前給人輕薄,然後才想不開的!”
太後面色一變,他竟然又把了塵牽扯了進來?
本來想要再繼續替了塵辯駁兩句,不過,權衡一下輕重,還是嘆了口氣道:“哀家實在是有些悲傷過度,不想過問這麼多了,哀家相信皇上,是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她一面說著,一面扶著身邊宮女的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意思。
淩澈唇邊一絲淡淡笑意:“母後切莫傷了身體,一定要注意休息才行,恭送母後!”
及至太後離開,淩澈臉上的笑意才終於淡去。
他再望一眼已經給擱置在門板之上的阮芷薇,眸色暗了暗:“程安,這件事情你來處理吧,務必要讓那個了塵招認才行,阮常侍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就沒了。”
程安點頭稱是:“奴才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
“還有就是。”淩澈頓了頓,才又道:“馬上頒朕的旨意,追封阮常侍為阮嬪,再通知她的家人進宮,一切善後事宜,切不可馬虎了,勢必安排可靠人打理,懂麼!”
程安頷首:“奴才領旨。”
淩澈交代完了該交代的,又轉向身邊的明嫣然:“愛妃可還有什麼補充的?”
明嫣然臉色淡淡,從阮芷薇沒有生氣的一張臉上掠過,嘆了口氣:“沒有了,本宮只是覺得,阮常侍走的實在是太過匆忙,心裡著實難過。”
淩澈搭住她的一隻手:“生死是命,我們也無從左右,愛妃不要過度悲傷才好。”
“臣妾知道。”明嫣然點了點頭,然後轉而交代身邊的鶯歌:“阮常侍宮裡的一等二等宮女太監,等到她下葬之後調配到我的宮裡執事,交代內務府著手安排一下。”
鶯歌領命:“奴婢知道了。”
淩澈又道:“愛妃,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時,你現在還在病中,折騰了這麼久也該累了,我們還是回寢宮休息一下吧。”
他說著,牽起來她的手,轉身離開。
想不到的是,才出了宮門,就和一個人走了個對頭碰。
淩澈神色如常,明嫣然面上卻難免有幾分意外。
對方,竟然是已經許久沒有在她面前出現的惠王淩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