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著下面行刑的侍衛擺了個手勢,然後,夾板加力,那了塵一張臉孔猙獰扭曲,哀嚎聲悽厲可怖,響徹在大殿之內。
淩澈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綻開來:“動作慢一點再慢一點,不然的話,人要是暈死過去,可就無趣了。”
盡管他如此交代,那了塵還是很快就暈死了過去。
淩澈蹙眉:“真是無趣,來人給他潑冷水,對了還是換一種刑具吧,讓他想暈過去也不行的那種,程安,你可知道還有什麼好的刑具!”
程安在宮裡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呆的:“這還不簡單嗎皇上,宮內暴室之內用的刑具都是極好的,奴才馬上就安排人去準備。”
然後很快,就有太監呈上來銀針,烙鐵,以及辣椒水之類的行刑用品。
淩澈身份尊貴,以前逢有這種事情,也都是交代手下人去執行的,今天倒是難得的有了興致。
他從位子上站起來,到了了塵面前,手裡面銀針映襯著冰冷的光芒,在了塵面前晃來晃去:“了塵道長,你應該感到榮幸至極才對,你知道麼,朕可是第一次親自給犯人用刑呢!”
了塵此刻在劇痛的折磨之下,已經是神情呆滯,不過在那銀針刺下去的同時,他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吼起來。
“皇上,饒了貧道吧,貧道,就只是一時糊塗,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淩澈冷冷的笑:“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和朕說了,如有隱瞞,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麼樣的。”
了塵表面上看起來道貌岸然,可是實際上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軟骨頭,此刻已經支撐不住,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貧道,貧道今天過去阮常侍那邊送東西,然後阮常侍……”
“皇上,你怎麼把了塵道長折磨成這個樣子。”
突然出聲的是率著一眾太監宮女正趕過來的太後,她的臉色看上去說不出來的難看,一進門就質問道。
淩澈抬頭,臉上淡淡帶笑:“怎麼還驚動了母後了?這種場合太過血腥,實在怕嚇著您。”
太後已經到了了塵的面前,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才回望向淩澈:“皇上,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讓皇上對他下這樣的狠手,連哀家的面子也不給?”
淩澈甩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神色冷冽:“母後這是來和朕興師問罪的意思嗎?”
雖然這名義上的母子兩個人,一直以來都在暗地裡較著勁,但是表面上還是說得過去。
而今天,眾目睽睽之下,淩澈這樣的態度,實在是打了皇太後的臉了。
那了塵以為自己的救兵到了,馬上泣不成聲,換了一番說辭:“太後娘娘,貧道真的是什麼也沒做啊,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就對貧道下這樣的狠手,求太後娘娘給貧道做主!”
太後臉色愈加難看:“皇上,凡事口說無憑,總要拿出證據來才行,不然,讓人難以信服,了塵如果有罪,那麼是殺是刮都憑皇上,但是如果只是有人刻意陷害,那麼這麼做對他就太不公平了,哀家,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淩澈語聲平靜:“來人,把那些證人證據都給我帶上來,讓母後看一看,您留在坤寧宮裡的這位嬌客,究竟是個怎樣禽獸不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