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點點頭:“落座喝茶之後呢?”
阮芷薇吸吸鼻子:“然後,他就對我動手,要不是皇上這個時候過來—也是奇怪,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宮女太監竟然一個都不在了。”
她說完了,眼淚一串接一串的落下來。
淩澈蹙眉:“朕知道了。”
他起身就要離開。
阮芷薇跪爬兩步,牢牢扯住他的袍服一角:“皇上,這件事情奴婢真的只是一個受害者,皇上不會治奴婢的罪吧!”
淩澈止住步子:“如果單論這件事情,自然不會,但是有哪一天,朕查出來你做了別的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朕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我希望你可以適可而止,回頭是岸!”
扔下這番話,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留下阮芷薇一個人伏在地上,好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及至,杜鵑從外面回來,看她這幅樣子,給嚇了一跳:“娘娘,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阮芷薇苦笑著:“你剛剛去哪兒了?”
杜鵑皺著眉頭:“一個小太監說,後邊庫房起火,我就過去看看,一時心急也忘了和娘娘說了,可是誰想到過去一看,那火已經滅了,不過是燒沒了幾捆柴草,也沒什麼大礙。”
擺明瞭就是有人聲東擊西。
阮芷薇苦笑,在杜鵑的扶持下,坐在椅子上。
“杜鵑,我覺得,我這次,是真的完了,什麼都完了!”
杜鵑一副雲裡霧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倒是說呀,是不是想要急死奴婢!”
阮芷薇剛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一遍,外面有太監急匆匆的進來回話:“娘娘,程公公叫人來傳所有人過去回話呢,杜鵑姑娘也要過去才行!”
杜鵑意識到事情嚴重:“娘娘,該不是……”
“皇上在查的是剛才發生的事。”阮芷薇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只要把剛才和我說的那些話,如實交代就好,懂嗎?”
杜鵑滿臉惶惑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和那個太監一起出去。
空蕩蕩的大殿裡面,就只剩下阮芷薇一個人。
她端坐在椅子上,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剛剛淩澈和她說的那些話,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回響。
她實在猜不透,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知道多少?
如果,自己真的站出去坦白一切,又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
心裡面正惶惶惑惑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窗子處有什麼聲音響起來。
好像是什麼人在。
不是自己宮裡的太監宮女都被程安叫過去了麼?
難不成是落下了什麼人?
阮芷薇心裡納悶,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人在外面?”
一個宮女的聲音響起來:“是我娘娘。”
聽著倒是有幾分熟悉。
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聽到過。
而此刻,那個宮女已經推門而入,阮芷薇抬眼望過去的時候,一張臉瞬間就沒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