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踱步到了她的面前,站定:“你跑的什麼?”
宮女戰戰兢兢:“奴婢,奴婢就是突然有點內急。”
明嫣然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一個巴掌扇過去:“我是吃人的老虎嗎,見到我就怕成這個樣子?你在糊弄誰啊!”
宮女身子向一側偏了偏,面色發白:“奴婢,奴婢不敢欺瞞娘娘。”
明嫣然冷笑:“噢,那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給我跪著,祈禱你那個主子別給我揪出來,不然的話,我一定給你點顏色瞧瞧。”
扔下那個宮女,明嫣然率著一眾人腳步飛快的往裡走。
穿過前殿,就可聽到有女人談笑的聲音傳來。
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
明嫣然下意識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這個阮芷薇,是不是日子過得太滋潤了?
廊下,阮芷薇正在和一個宮女下棋,一面還在說笑著,身邊圍攏著宮女太監。
聽到腳步聲她才抬起頭來,然後,臉上的笑容就一下子僵硬住了,甚至於要身邊的宮女提醒,才想起來見禮這件事。
跪倒在地:“臣妾見過皇貴妃娘娘,臣妾是因為覺得身體不適,所以…所以才出來透透氣。”
明嫣然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溫和很多,她踱步到了桌子前,掃量一下上面的棋局:“阮常侍棋藝倒是不錯,難怪即使病中也要下上一盤!”
話音落地,她猛地掀翻了桌子。
回頭,怒目而視著阮芷薇:“阮芷薇,我看你是真的不把本宮放在眼裡啊?你覺得你父親是堂堂太尉,姑姑又是太皇太後,就可以在這後宮為所欲為了是吧?”
她那麼咄咄逼人的氣勢,讓阮芷薇心裡莫名一寒,臉色也一下子白了起來。
盡管心裡萬般不甘,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皇貴妃娘娘息怒,臣妾今天真的是病了,並不是故意不去給娘娘請安。”
明嫣然在宮女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也不理會阮芷薇說些什麼,反問鶯歌:“對於後宮中大不敬的嬪妃,你可知要怎麼處罰?”
鶯歌微愣,隨即馬上到:“輕則禁足罰跪,重則,杖斃!”
明嫣然再望向阮芷薇的時候,她已經面如死灰。
明嫣然臉上笑容溫和:“哦,這麼嚴重啊,不過,本宮可不想對姐妹們過於嚴厲了,那就按著輕的來吧,禁足罰跪,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起來。”
那阮芷薇心裡頭說不出來的恨,可是,也不敢有什麼別的疑義,還不得不違心的開口:“臣妾多謝貴妃娘娘不殺之恩。”
明嫣然笑了笑:“不謝,對了,來人呢,把剛剛那個在外面放風的小宮女給我帶上來。”
小宮女早就給嚇得面無血色,眼見著自家主子跪在那裡受罰,知道事情已經遮掩不住了,不敢繼續抵賴,跪在那裡磕頭如搗蒜:“皇貴妃娘娘饒命,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明嫣然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撫弄著中指上一枚精緻的戒指,上面鑲嵌的夜明珠,即便是在白日當中,也是爍爍生輝。
戒指是淩澈送她的,據說,價值連城,僅有兩枚,另一枚送了早已經離開皇宮的皇後。
皇後無疑是一個厲害角色,她之前和明嫣然說的那番話,直到現在,明嫣然也還記憶猶新。
她說:任何事情都用簡單粗暴的方法去解決是最輕松的。
她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明嫣然頭也不抬一下,幽幽開口:“來人,把這個宮女給我,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