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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然笑了笑：“我這陣子身子不舒坦，所以並不是後宮所有事情都有過問，還真是不清楚這件事。”
慧王負手而立，仰望中宮氣勢磅礴的殿宇，以及那些個忙忙碌碌的工匠：“皇後娘娘離宮日久，皇上對她的情義倒是一分不減！”
這番話如果換在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很有一種嘲諷的味道。
皇後要回來了，你這個貴妃就馬上要靠邊站了。
可是，明嫣然在惠王的話裡，卻根本體味不到這一層意思。
他的臉上，標誌性的笑容已經不見，反而，有那麼一種淡淡憂鬱的味道。
這無疑是一個，很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明嫣然不放過任何機會套問有關於皇後的訊息：“惠王殿下倒是對皇後娘娘的事情瞭如指掌。”
惠王一隻手撣撣潔白袍服之上的塵埃，漫不經心的語氣：“我只知道皇後當初是因為救皇兄擋了刺客一劍，傷重差一點喪命，不得已寄居道觀養傷，算起來已經整整六年了。”
明嫣然暗道：原來如此。
皇後對皇上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會對她另眼相待，倒也不見得就是真的用情至深。
風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明嫣然攏了攏身上的衣袍，寒意襲人，蒹葭還沒有把手爐送過來，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過來這邊吧。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惠王殿下自便。”
“噢，娘娘慢走，孤王還有幾句話想和貴妃娘娘說一說，不知道可否！”
惠王這麼說，倒是讓明嫣然有些意外。
“但講無妨！”
“我剛剛從太後娘娘那邊請安過來，太後娘娘和我說，貴妃做事殺伐果斷，叫人欽佩，身上很有她老人家當初的風範。”
明嫣然可不覺得太後會說得出來這樣的一番話。
恐怕，惠王這麼說，別有深意吧。
明嫣然莞爾一笑：“太後還說什麼了？”
慧王就又道：“太後還說，自古這中宮之主，能者居之，皇後其實未必有貴妃娘娘更適合這個位置。”
這話，聽起來就更加的不對勁了。
不過，明嫣然反應淡淡的，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已經選擇站隊到皇上這一面了，臨時倒戈，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開口：“皇上英明決斷，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惠王殿下說的什麼能者居之，我聽不大懂。這邊寒氣太重，我就先回去了，王爺請自便。”
惠王這一次沒有再攔她，卻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眸色有些暗沉起來。
傳言中明相之女，大病一場之後，整個人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倒是所言不虛。
不過，這個女人，怎麼總叫人覺得有點不一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