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萊爾德先生:
自東廷市一別,算來也有將近四十多個日夜,請先允許我對你表達感激之情。
感謝你在東廷市對我的幫助。
如今,我在王都也開始了嶄新穩定的生活,雖然依舊有很多事情並不順利。
我時常感覺命運就像是一隻蜘蛛,祂結了一張巨大的蛛網,我們都是在蛛網上掙扎的可憐蟲。
抱歉,情不自禁的又開始了顯得做作的“有感而發”。
我相信沒有人喜歡聽別人帶有負面情緒的嘮叨,所以,我也就不再惺惺作態了。
說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情吧。
現在的我正在一家研究奧術法陣學的研究所供職,我有一位同事,他在同行的殘害下失去了手腳。
上次我去看望他了,他現在的境遇令我心有慼慼。
一個勤勞認真,又未曾做惡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我想要幫他。
我計劃給他安裝上新的義肢,讓他重新站起來,重新將他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普通家庭聚合。
我想,他很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
而這個機會,是我單獨一個人給予不了的。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朋友。
江西林。
格雷塞爾區,西直路,桐恩研究所。」
江西林一口氣寫了三百多單詞的信,然後找了個信封,寫上了收信人的資訊:
「萊爾德,克里斯達,克羅姆林區,蘇蘭大街41號。」
這是離開東廷市的前夕,萊爾德給江西林的聯絡地址。
他以為自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用到了。
但沒想到,這才過了四十多天,就不得不主動聯絡他。
也不擔心萊爾德收到信後不來找他,因為萊爾德對他依舊有所求。
“一個人真的沒有辦法與過去完全割捨嗎?”
江西林手肘壓著裝好的信件,扭頭看著實驗室的窗外。
走了一會兒神,江西林便將思緒完全收斂,然後繼續著奧術元素輸入裝置的改造。
……
……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江西林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踩著時間點離開了研究所。
和安安一起簡單吃了午餐,便又回到了研究所,將自己關在研究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