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紅色光線便佈滿了他整條手臂,同時還有向著他身軀蔓延的趨勢。
“很有意思的力量,侵蝕的能力和神庭神術很像,但本質又和所謂的神明之力完全不同。”
鐵手會會長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彷彿自語一般呢喃道:
“唯一存在。”
唯一存在?
中年男人滿腦門都是問號,完全沒有聽說過啊。
他在鐵手會里還算有些地位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能面見會長。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鐵手會的核心成員。
鐵手會並沒有核心成員,或者說,鐵手會只有一個核心成員,那就是會長本人。
沒有人知道會長的過往與經歷,也沒有人見過會長起身,離開過祭臺上的王座。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那個據說是會長親妹妹的女孩兒外,依舊無人敢於挑釁他的權威。
因為那些敢於挑戰他的權威的人,都已經成了他祭臺王座之上深淵的養分。
中年男人從來沒有想過要挑戰王座上那個“男人”的威嚴。
這許多年來,他也都是矜矜業業的完成著自己的任務。
他不想死,不論是哪種死法。
“會長大人,請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來,為了鐵手會矜矜業業的份上,救我一命。”
“我不打算救你。”
王座上,男子沙啞的聲音帶著令人絕望的平靜與漠然。
漂浮在空中的中年男人如遭雷擊。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會被拒絕得如此乾脆。
所以,自己這些年來為鐵手會做的這麼多,到頭來都是“寂寞”嗎?
“會長大人,您不能如此絕情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為鐵手會做過……唔唔……”
興許是被中年男人一邊掙扎一邊大叫給鬧心煩了。
鐵手會會長再次一揮手,一塊巴掌大的鐵片從房間內沒有光照的黑暗中飛出,然後啪的貼在了中年男人的嘴上,將他未說完的話全堵了回去。
堵完嘴,又只見他手掌往上一抬。
瞪圓了眼睛,飄在空中不停掙扎併發出咿咿呀呀聲音的中年男人猛的上浮,在無盡的懊惱、悔恨以及絕望中,隱沒進了頂上黑暗深邃的“深淵”之中。
房間重新恢復了空寂,一盞盞相距甚遠的燃素燈彷彿是被黑暗包圍孤島。
坐於祭臺王座上的鐵手會會長舉著自己的機械手臂,看著那些彷彿在虛空中“橫穿直撞”,雜亂無章的紅色光線,越來越感興趣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