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江西林本來酒量是不錯的,但奈何這具年輕的身體對酒精的抗性不高,喝了兩口就有些上頭了,還比不上薇拉的酒量。
“還能喝不?”
沃夫克鼻頭紅紅的看著江西林,臉上帶著善意的調侃。
江西林搖了搖頭,笑著認慫了。
“那就不喝了吧!”
沃夫克將酒瓶放到一旁,看著薇拉指了指烤鵝。
薇拉會意,用叉子幫江西林插了一片烤鵝肉,放進了他的餐盤裡。
沃夫克笑著輕輕拍了拍江西林的肩膀,
“房子裡的東西基本上都收撿好了,剩下的今晚崔西也會收拾好,我和崔西明天一早的列車,今晚你可以住在這裡,等明天把行禮搬過就行了。”
“感謝沃夫克先生的好意,我東西都在旅館,如果晚上不回去,怕旅館老闆給我把行禮丟了。”
當然,這都是藉口。
事實上他對伯妮莎還是很信任的,這個小姑娘雖然貪財了點,但人家都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和那些總喜歡鑽空子的尖酸刻薄、錙銖必較、蠅營狗苟的無良奸商並不相同。
……
晚餐結束,大齡女僕崔西開始收拾餐桌和廚房,沃夫克則帶著江西林和薇拉以及沒有存在感的安安),來到了客廳壁爐前的沙發上。
沃夫克叼著菸斗,用火鉗夾出了壁爐裡紅色的炭火,點燃菸絲。
三人又開始飯後的閒聊。
話題聊著聊著,就逐漸偏離到了老人家的回憶上。
……
“那時候,我和你爸爸都還在王國曆史研究院供職,一年裡基本上絕大部分時間都駐紮在雪原上,酒就成了我們為數不多的愛好。”
“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你爸爸最愛喝麥卡倫酒莊生產的永恆蒸餾酒,像這樣一瓶酒,我倆每天喝一點,能喝小半年。”
“不過每次喝到還剩一半的時候,他都會把酒瓶藏起來,說沒有了,喝完了。”
“而且他每次都藏在他衣服箱子的最底層,我們營地裡所有人都知道。”
……
沃夫克講了很多關於他和薇拉爸爸年輕時候的趣事,薇拉時不時的也會補充一兩句。
在沃夫克的講述中,江西林也大致的瞭解了他和薇拉父親年輕時候的工作。
大概類似於考古學者。
每年的絕大部分時間,都駐紮在各種古老的遺蹟裡研究那些已經失傳了的歷史文物與文字。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薇拉在離開東廷市時賣給他的三本書都是和歷史與神話有關的書了。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神話不過是被古人誇大了的歷史。
“老爺,已經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