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陵區的墓園深處,有一塊墓碑……”
杜蘭特叭了一口雪茄,整個腦袋都籠罩迷濛的煙霧之中,讓本就不清晰的面容顯得越發的虛幻。
在他對面,坐著一名渾身都罩在寬大斗篷之下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徒有人形的黑影。
他用最標準的坐姿保持著最安靜的沉默。
“其實對於我們來說,你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我之所以還坐在這裡,還和你見面,只是希望能以最小的成本,取得最大的收益。”
杜蘭特翹著二郎腿輕輕的抖搖晃著,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終於,在安靜了許久之後,罩在黑斗篷下的人發出了略顯沙啞的聲音,
“是江西林吧,我低估了他。”
雷瓦坎特看了杜蘭特一眼。
見老大似乎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會意的他主動扮起了紅臉,
“不管是江西林還是江東林,你手中的談判籌碼又少了一塊,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黑袍人又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的確,在東陵區墓園這個地址暴露後,自己手裡的籌碼就少了一塊。
如今還握在自己手裡的籌碼,也就只剩下紳士的“真容”,以及光明奧術學派裡為數不多的幾個議員資訊了。
“我,考慮一下吧。”
在面對杜蘭特和雷瓦坎特心理和語言的雙重攻勢下,黑袍人敗下陣來。
事實上他也沒有選擇。
如今的他,已經走到了一個巷道里。
巷道的前後各堵著一頭猛虎和一群餓狼,他現沒有退路,唯有驅狼逐虎,或者驅虎吞狼。
杜蘭特姿態隨意的做了個請便的動作表示送客,而雷瓦坎特則起身主動去送黑袍人。
他一直將黑袍人送到了樓下,期間也沒忘記用語言來繼續勸說。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話雷瓦坎特沒聽過,但這個道理他卻是懂得的。
如果光明奧術學派的高層不死,讓他們其中一兩個逃到另外的城市,要不了幾年就又會拉起一個新的異端不潔者組織。
……
“什麼,她走了,還把這棟公寓樓賣給了你?”
送完黑袍人後,返回公寓樓的雷瓦坎特又被一道聲音吸引住了。
只見在新房東的門口,站著一對像是父女模樣的人。
男的滿頭白髮,四五十歲的樣子。
他戴著眼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非常特別的氣場,只是遠看著就令人忍不住心生尊敬。
至於那名少女……除了模樣還行,也沒啥別的特點,氣質和那白髮中年男人更是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