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所住的地方是一套單身公寓樓,說是單身公寓其實也就一間約莫三十來平的地方。
門口一套好看但質量很一般的簡單傢俱,一個一米見方的洗手間加淋浴間,外面一個一米多寬的陽臺當做廚房加晾衣服。
然而即便是如此,一套單身公寓的房租也不是所有上班族都能租得起,起碼那每個月一千八的租金就會令很多人望而卻步。
畢竟,即便是魔都這種國際『性』大都市,人均收入也僅僅只有一千八一個月而言。
當然,以沈嵐的收入還不至於租不起,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但水電房租物業近兩千的繳費還是令她頗有壓力。
不過為了能夠在下班的時候有更多的自由空間,她最終還是咬咬牙沒有跟別人合租,用近乎每個月收入的一半租下了這所謂的單身公寓。
地方不大,但室內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床邊不遠的一張桌子上,放著厚厚的幾沓書,什麼經濟學、工商管理學、心理學、邏輯等等。
這是沈嵐在閒暇之餘給自己充電和打發時間用的。
而室內質地連一般都說不上的陶瓷地板也是一塵不染,不大的房間內被她整理的井然有序。
由此可見,沈嵐除了工作能力很強外,家務事也是一把好手。
只不過,這個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強的女人,似乎在成為女人後就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就像,水做的女人。
在陳青山像個白痴一樣問出那句怎麼了後,如同水做的沈嵐突然哭了出來。
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麼,越想越傷心之下那晶瑩的珠子越滴越快,瞬間就將一張俏臉變得猶如梨花帶淚。
陳青山這回真傻眼了,剛成真男人的他幾時碰到過這般陣仗,早就忘了之前還想要的那點面子。
早上的硬氣更是統統不知道去了哪裡,慫成一團的他哀求道:
“你別哭啊…,有什麼你說啊,我…”
哪知道他不勸還好,一勸之下只是默默流淚的沈嵐哭的更兇了,那斷線珠子般的眼淚開始不要錢的往外噴湧,只哭的陳青山那是又心疼,又著急又無計可施。
眼看沈嵐再哭下去就有水淹魔都的危險,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的陳青山連忙說著:“我錯了,你別哭了行不行啊…”
恐怕是知道光說不做沒什麼用處,又是心疼又是著急的他慌忙從床上下來,順手準備去拽床頭的紙幫沈嵐擦眼淚。
只不過,床頭原本那一包剛拆開的抽紙此時僅僅剩下了一個空盒子,這一發現讓陳青山呆了整整三秒鐘。
他這才想起,昨晚的接連征伐之中,床頭的紙巾早被兩人用的是一個而靜。
說來也巧,在陳青山望著床頭紙巾那空盒子發呆的時候,只哭個稀里嘩啦的沈嵐突然就不哭了,那因為哭而有些發紅的臉頰上,在這一刻變得更是鮮豔了。
尷尬,一種說不上來的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只不過這種尷尬跟平時的尷尬不同,在尷尬之餘沈嵐不敢去看陳青山的眼睛,陳青山也不敢去看沈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