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皺著眉頭從兜裡掏出了香菸,他先是遞給了蘇道一根之後,很熟練的把另一根叼了起來點燃。
在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進入體內,似乎想讓那濃郁的菸草味壓過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慾望。
“不是嫌少,別說這種難以想象的財富,就是你砸的拿一瓶紅酒我都心疼了半天,像我就是打人都是拿三塊錢的啤酒瓶,你倒好三萬塊的眼都不帶眨的。”
陳青山這麼說就讓蘇道奇怪了,他捫心自問,如果把他換成陳青山的位置上,似乎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才對。
也不等蘇道發問,又吸了一口煙的陳青山轉過身扶著遊輪甲板上的欄杆。
他看著在黑夜中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的大海輕聲道:“有一個記者採訪農民大爺的笑話不知道你聽過沒。”
“什麼笑話?”
陳青山自嘲的笑了笑說:“是一個記者的採訪笑話。
記者問:大爺,如果你有兩棟別墅,你願意獻出其中一棟嗎?
大爺說:願意!
記者又問:如果有兩部車呢?
大爺回答:願意!
記者再問:那中一百萬元大獎呢?
大爺:願意!
記者還問:有兩頭牛呢?
大爺:不願意!!!
記者:為啥田、別墅、車和獎金都願意,牛倒不願意呢?
大爺:我真的有兩頭牛!
記者:....”
在陳青山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個跟之前談話毫不相干的笑話之後,他就好像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黑夜之中出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雙眼凝神望著那什麼也看不到的黑『色』再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是別人,陳青山這種毫無邏輯的說話方式早就被當成神經病,然後一腳把他從甲板上踹到海里去。
不過,蘇道卻偏偏聽懂了這個好似跟他要問的問題毫無關係的笑話。
只見蘇道幾步也走到了甲板邊緣,他學著陳青山的樣子把手按在了欄杆之上,然後毫不客氣的從陳青山嘴裡搶過還在點燃著的香菸,也不避諱什麼直接就塞進了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又不是沒給你,你幹嘛吸我的。”
陳青山嘴裡好似有些不滿意蘇道搶他煙的行為,不過那在夜『色』中的雙眼,卻一閃一閃的充滿了難以令人理解的感情,因為他知道蘇道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而也許是菸草的氣息太濃,或者是夜裡的海風太大,從不抽菸的蘇道立刻被濃郁的香菸嗆的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直到連續咳嗽了幾聲以後才終於恢復了正常。
陳青山有些不滿道:“不會抽菸就別學大爺抽菸,這是爺們乾的事情。”
好像是為了反駁陳青山話裡的鄙視,蘇道從兜裡不知道怎麼就『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把被他掛在耳朵上的香菸拿了下來,點燃之後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
也許是剛才已經吸了一口香菸,蘇道已經適應了那種菸草進入呼吸器官的感覺,他閉上了眼睛細細的體會那種略有些眩暈的滋味。
只是還不等蘇道繼續享受,陳青山就好似報復蘇道之前搶他香菸一樣,他同樣毫不客氣的從蘇道的嘴裡把哪支菸搶到了他手裡,然後直接就塞到嘴裡美滋滋的吸上一口。
而蘇道也並不覺得意外,他睜開了雙眼看著陳青山,那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同樣閃爍著一種莫名的情感。
陳青山也正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看著蘇道,看到蘇道看過來,他嘴角『露』出了一種會意的微笑,緊著著蘇道的嘴角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哈哈…”
“哈哈哈…”
笑著笑著,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韻味越來越濃,兩人同時轉過頭望著大海放聲大笑。
黑夜中的大海之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也許十分鐘之後,也許是一個小時之後,蘇道沉聲說:“這條路不好走。”
陳青山同樣認真的說:“不好走也要走下去,我相信我可以,利佛莫爾可以做到,索羅斯可以做到,只要我願意我也可以做到,我要做第二個傑西?利弗莫爾,但是,我不要他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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