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道立刻就推翻了這個想法,他能夠感覺的到,陳青山不是那種盛氣凌人的人。
至於理由,其實很多事情並不需要理由,特別是印象這種東西。
女人常說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但是她們很難明白,男人跟男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其實也不需要理由,蘇道就是感覺陳青山這種坦率的『性』格應該不是那種人。
果然不出蘇道的預料,陳青山確實沒有責怪那個服務員的意思,他緊皺著眉頭說:“心疼啊!”
陳青山這一說蘇道瞬間就覺得明白了什麼,他心中暗道一聲:不會吧!
難不成是陳青山這傢伙看到剛才那位服務員妹子因為被嚇得花容失『色』,然後就同情心氾濫心疼了?
蘇道一想覺得很有可能,能夠在“東方之珠”上工作的服務人員,除了整體不『露』頭的機艙人員,在外面的工作人員大多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男的大多都是帥哥,女的也自然都是美女。
而能夠成為領班的除了工作能力夠強,姿『色』身材那肯定也是上上人選,要不之前蘇道跟陳青山開玩笑的時間,也不會調侃大不了他犧牲一把『色』相。
這也說明剛才那妹子也就是陳珂長得確實夠標緻,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再想想剛才那姑娘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樣子,蘇道都覺得他再想下去都可能會心疼。
蘇道看看陳青山那緊皺的眉頭,再看了看陳青山低著頭望著的位置,可不正是之前陳珂來回擦拭的地方。
這一發現,讓蘇道立刻就覺得陳青山的眼神是那麼憂鬱,自以為猜到陳青山想法的蘇道,在心裡暗自好笑道。
“看不出來這師弟還是個多情種子啊,真是頗有我當年之風。”
蘇道帶著浪笑小聲說:“我懂我懂!剛才那妹子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樣子,是個人都會心疼啊!要不我幫你再聯絡聯絡?”
陳青山一時間有些不明白蘇道話裡的意思,他疑『惑』道:“你說什麼?跟剛才那姑娘有什麼關係?”
蘇道繼續賤賤的眨了眨眼說:“大家都是男人嘛,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懂啊,咱們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不是看上剛才那妞了。”
蘇道擠眉弄眼的表情在陳青山眼裡是那麼的賤,他內心深處再次湧出來一種想把那張臉砸爛掉的衝動。
陳青山腹誹道:“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個男人,特麼有你這麼好看的男人麼。”
這樣一來,陳青山也算是明白了蘇道的意思,他有些無奈的說:“這都哪裡跟哪裡啊,我是心疼剛撒的酒啊。
這麼大一口,這特麼一瓶好幾萬塊,我剛才吐那一口怎麼也好幾千啊,好幾千啊,我能不心疼麼。”
陳青山那一臉的無奈和心疼,讓蘇道終於明白了這才是陳青山真正的內心想法。
這種摳門之極的思想讓蘇道只覺得天雷滾滾,甚至因為陳青山也沒有壓低音量,有些害怕別人會聽到的蘇道就連臉都感覺有些發燒。
蘇道暗自埋汰:“真是丟人啊,本想帶這廝出來長長見識,沒想到是他被長了見識。”
“東方之珠”是什麼地方?
那是整個華東商界名英聚集交流的地方,蘇道好歹也是這個圈子裡的頂級人物,陳青山這一嗓子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蘇道只希望最頂層的人比較少可以沒人聽到,不過立馬他就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因為,遊輪頂層就這麼大空間,陳青山那一嗓子恐怕所有人都聽見了,蘇道只希望聽見的人裡沒有熟人,否則他都覺得有些沒臉見人了。
只是往往很多時間那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不,蘇道心裡的祈禱還沒有進行完畢,一個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真是糟蹋了一瓶好酒啊,還是八六年的拉菲,嘖嘖嘖,真是好可惜啊!”
這話明眼人一聽就能聽出來那話裡好像帶著一絲不和諧,以蘇道的心思哪裡又會聽不出來。
不過蘇道也覺得那人其實說的也沒錯,就連他心裡都是這麼想的,所以也沒有去反駁那人的話。
至於陳青山這貨當然也聽出了這話裡的那種嘲諷,不過這貨的思維模式,才不在乎什麼嘲諷不嘲諷的。
比如,反正錢是自己花的老子就是全倒到海里又關別人屁事。更何況陳青山也不認為在這種地方會有人認識他,所以也沒去反駁的覺悟。
那人看到陳青山和蘇道都沒有反駁,膽氣一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變本加厲道:
“真是丟人啊,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這種地方,一條看門狗在股市上學了點皮『毛』就到處騙人,而且還能騙到這種地方你也算是人才了,白糟蹋了一瓶好酒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