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沈嵐第一次說繳納了什麼會員費找了個大師說股票的時間,陳青山就很想笑,只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適合笑。
可是當沈嵐說到第二次交諮詢費的時間,陳青山再也忍不住那種想笑的感覺,儘管他已經很用力的控制面部的表情,可是還是笑了出來。
而且這一笑就好似開啟了某個開關一樣,陳青山的笑容再也停不下來了。
只見陳青山像《變臉》之中凱奇『露』出那魔『性』的笑容一樣,
他先是不斷試圖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僅僅微微笑了一下,接著他又用手去按住想臉上笑的衝動,
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笑到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
在沈嵐眼裡,此時的她確實有被嘲笑的理由,不說在股市上面的虧損,單單是連續被類似的大師給忽悠了兩次,恐怕任何人聽到都會覺得可笑。
可是沈嵐不知道,陳青山並不是在嘲笑她,因為陳青山很清楚沈嵐為什麼會在同樣的地方被坑了兩次。
就如同他當時在期貨上的鉅虧一樣,那種面對著鉅額虧損的不甘心,那種希望能夠回本甚至賺錢的希望,那種不願意相信眼見的事實,
親眼看著虧損在持續擴大卻把希望寄託到市場的可能和下意識的想象之中,原本就是極為的可笑。
沈嵐兩次被人忽悠交錢來買股票,那就是因為在這種可笑的心理下,試圖抓到任何一個可能挽回損失的機會,哪怕是這個所謂的機會又是另一個陷阱。
但是人在六神無主的時間,還哪裡管什麼邏輯上的對錯,與其是說在買建議,不如說是買自己想要的心安罷了。
可是笑著笑著,陳青山就笑不下去了,沈嵐那如同要噴火的眼神讓他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誠然,陳青山心裡其實是在笑他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蠢,可是在眼前這個場合下,誰都會以為他就是在笑沈嵐的愚蠢。
他一看到沈嵐那滿臉的怒容立刻就意識到惹到了麻煩,為了堵住沈嵐藉此發火的理由,他搶先開口說。
“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到了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所以就忍不住笑了,我真的不是笑你的.”
這假到不能再假的謊言讓沈嵐更是肺都快氣炸了,可是當她要發火的時間,她突然意識到,她根本就沒有理由朝陳青山發火。
一來是沈嵐的『性』格讓她覺得,儘管陳青山在她正自責後悔的時間發笑有些不厚道,但是人家浪費了這麼多時間,聽她說一堆廢話難道還不能笑兩下麼;
二是在她看來股票這種東西,連她這個經濟學院畢業的大學生都搞不明白,一個保安不懂發笑也很正常。
可是沈嵐哪知道,陳青山這廝一邊做賊一樣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一邊心裡正在想著:
“不會是在股市上虧慘了想不開在這裡哭吧,最近可是聽說不少人虧慘了跳樓的。”
最近國內的股票市場陳青山也是清楚的,雖然他並沒有買股票,不過自從開始學習期貨上的東西之後,他也算是對股市略有所知。
當初他爆倉的經歷,加上劉華的『自殺』,讓他知道人的承受能力都有極限,他有些擔心這個叫沈嵐的會不會想不開。
“股票和期貨市場是什麼,是零和遊戲,沒有人掙錢就沒有人虧錢,反過來說沒有人虧錢就沒有掙錢,還不包括每一筆交易的印花稅和手續費。
也就是說如果以單一的形式來看,剔除掉印花稅手續費後甚至是負和遊戲。這還不包括市場中實力對比存在的差距。
比如,在古代戰爭中,武裝到牙齒的重騎兵對上一支裝備簡陋的步兵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毫無疑問,自然是一面倒的屠殺,無論這支步兵的想法是多麼的美好,是否有年邁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幼子,都改變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