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躺在宿舍的床上,儘管他很想睡著可怎麼也無法合上眼裡,畢竟牽絆了五年的思念哪裡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只是,作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兩世為人的男人,即便是再痛,他也只能選擇去遺忘。
就在這時,保安隊長李峰帶著一個膚『色』微黑,身高一般約莫二十五左右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對陳青山說。
“這是新來的同事唐一鳴,跟你一樣全值夜班,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休息,就讓他睡你的上鋪,晚上上班的時間你順便帶帶他。”
陳青山隨意掃了一眼這個叫唐一鳴的新同事,長相屬於那種丟到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有些黝黑的面板和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樣子應該是南方人,
他的神情有些木訥,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非常的亮,光憑他那木訥的樣子,很容易被人當做是個傻子。
陳青山的生活閱歷讓他明白跟他人搞好關係的重要『性』,待陳世峰走後,他笑著跟唐一鳴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開始收拾他扔在上鋪的東西。
然後從兜裡拿出了一包專門來跟人社交的小蘇香菸,掏出一根之後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唐一鳴說。
“唐哥,你好,我叫陳青山,來抽根菸先稍微等會,等我把東西收拾收拾。”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唐一鳴並沒有去接陳青山遞過去的香菸,只是盯著陳青山看了看之後,並沒有其它任何動作。
而陳青山被唐一鳴盯著的一瞬間,身上就像被人扔了一塊乾冰一樣不自覺的抖了抖,下意識的避開唐一鳴的眼神,
直到回過神的陳青山才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幹嘛不敢看他,
不過看樣子對方並沒有接他香菸的意思,也沒有跟他有什麼搞好關係的想法,頗覺得尷尬的陳青山『摸』了『摸』鼻子,心中暗罵一聲“裝『逼』”之後,他就將自己嘴上叼著香菸點了起來。
“那個唐哥,我東西收拾好了,還剩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白班孫正義的,我給他先放地上,晚點看到他我跟他說一聲。”
唐一鳴的行李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席子加一張床單之外就沒有其它了,看到陳青山示意他可以鋪床之後,拉著席子一鋪就直接按著床邊一跳就跳到了上鋪。
這利落的身手倒是讓在旁邊看著的陳青山嚇了一跳,要知道那上鋪床可是快兩米高,他不僅在心裡古怪的想著,難怪人家叫唐一鳴。
本想再客套幾句的陳青山看到唐一鳴似乎沒什麼交流的意思,一跳上上鋪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完全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
陳青山一看人家這個樣子,他也沒有熱臉去貼冷屁股的習慣,撇了撇嘴也躺回自己的下鋪,然後不知道什麼時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下午六點左右,陳青山被一陣糟雜的聲音吵醒,睜眼一看,白班的孫正義不知道什麼時間回來了,正在宿舍裡罵罵咧咧,大意是說誰把他的東西扔到了地下,只是看他眼神望著的地方,分明就是在罵剛來不久的唐一鳴。
孫正義是魯州省人,大約三十來歲,身高一米八幾再加上一身橫肉讓他在平時就極為霸道。
在他看來,他不去欺負別人就算不錯的了,哪裡還有人敢欺負他,原本只是回到宿舍偷會懶的孫正義,一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被人扔到了地方,
再看看睡在上鋪的唐一鳴,瞬間就感覺自身的尊嚴受到了挑戰,而且還是個新人。
受到刺激的孫正義立馬就用極為難聽的話罵著,試圖用言語刺激唐一鳴還口,然後就有理由用拳頭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陳青山平時也沒少受過孫正義的刁難,不過在他看來這份保安工作僅僅只是他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而已,自從經歷了期貨這種盈虧分分鐘幾千幾萬的東西,他哪裡還在乎保安這種工作。
不是有句話叫做燕雀哪知鴻浩之志麼,他覺得犯不著跟孫正義這種人一般見識。
至於是不是陳青山自覺雖然跟孫正義身高雖然相差不多,但曾偷偷跟孫正義的滿身橫肉對比之後,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對手也未曾得之。